十佳的评选结果恰好在他们出发去挪威的前两天。
虽然已经毫无悬念，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一个乐趣。
这是现场颁奖，意味着所有递交了申请的企业都可以去参加，有些明知没有希望的也会来，拿不到十佳，却还可以和其他商业大亨套套近乎，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蒋涵煜肯定也会去，周子墨虽然吃不准他是否会拿奖，但是周蓝霜也跟着去的话，他们又只能在台下又气又恨地看他们两个上台领奖，顺便作为云城各大企业家的代言人发表演讲。
距离放假只有一天了，周子墨把整理好的名单用邮箱传给林助理，并附言，按照排名顺序，以梯度的方式发放奖金。
不过一个小时后，每个人的电脑都收到一封邮件，让他们拿着工作牌去财务那里支奖金，还有一部分人可以拿到挪威旅游基金。
这消息一出，公司跟炸了锅似的，一些新人、实习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还有一部分因为一些原因去不了的，都只能含着泪嫉妒。
奖金他们还会交流一下有多少，但是旅游的钱就不会了，因为拿到的人很少，都是有资历有贡献的才能拿到。
周子墨在办公室里都听见了外面的大呼小叫，紧绷了好几个星期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眉间一松，也跟着笑了。
“林助理，”周子墨叫住进来送热牛奶的林助理，“你告诉大家，明天就放假了，我们的三天后的飞机，告诉大家不要忘了，该带的东西该注意的事项也都别忘了。”
“知道了，周总，”林助理笑着转身，可能因为明天就放假了，林助理整个人看上去都温婉了许多，“您都快成我们的妈妈了。”
周子墨也不恼，跟着一笑，后来一想，还真挺像，什么事都最先考虑到公司的人，担心他们的饭碗，怕他们生病，这些责任可能是伴随着这个职位带来的，日积月累中，周子墨自动接收了这些责任。
云城的十佳企业颁奖活动在网上有同步直播，不过周子墨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毕竟一堆企业家聚在一起，要么相互吹捧，你来我往，要么就是孔雀开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上有几两肉，反正怎么看都不会有宋怡这样的小花好看。
周子墨和季安言的座位安排在第一排，相当于演唱会的VIP位子。
周围坐着的都是相识的。
不少人在开始前站在一旁聊天。
季安言和周子墨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别人来打招呼了就淡淡一笑。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布置越来越好了？”
季安言凑过头去听周子墨在说什么，闻言一笑，也小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镁光灯变多了，还有灯效什么的也比往年好看。”
季安言有点意外，想起了昨天周子墨看的综艺，说：“观察这么仔细，和昨天综艺有关？”
“你才是观察仔细啊，”周子墨悄悄他的手，然后握住往口袋里塞，“昨天那个是宋怡让我看的，她参加了，我连看了好几期，自然就感觉出来了。”
两人不咸不淡地搭着话，口袋里的两只手相互嬉戏打闹着，和表面高冷总裁样完全不搭边。
但凡多留了颗心眼的人自然不会过来打搅他们，两人也乐得清闲。
不过敢直奔着他们去“聊天”的也真有，蒋涵煜就是很好的例子。
“季总，周总，别来无恙啊。”
季安言在心里鞭尸了几百遍的声音字头顶响起，对方也不坐下，可能是想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居高临下。
周子墨大大方方抬头，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她随意到：“蒋总，好久不见，过得不错啊。”
季安言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可惜不能笑出声，周子墨这个人，说不过他，讽刺别人却是一把好手。
蒋涵煜用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周子墨观察着周蓝霜的神情，怎么着也算是相对十几年，不过几秒，周子墨就看出周蓝霜眼神之中的犹豫害怕。
就连周蓝霜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都没有了以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强撑着的艳丽外表也快被内在腐朽的灵魂腐蚀了般。
虽然挺解气的，周子墨也是心存疑惑。
见季安言根本不搭理他，蒋涵煜自讨没趣，往后退了两排坐下了。
与往年一样，季安言和周子墨双双上台领了十佳，刚才报名字和大屏幕滚动视频时周子墨都没有仔细看，跟着季安言往台上一站，才发现蒋涵煜根本没有上台。
周子墨来了兴趣，可惜台下太暗，完全分不清人脸，周子墨只好谈了一生气，恰巧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惹怒了蒋涵煜。
“这个真的好无聊，”周子墨悄声说，“下次能让他们邮寄到家里吗？两份送一家，给他们省邮费了。”
季安言说：“不错，哪天和他们商量商量。”
此时台上在公布另外几个不那么重要的奖了，差不多算个鼓励奖。
就在周子墨盯着台上某一点放空时，话筒传出来的三个字竟然是蒋涵煜！
一些人还是很给面子的鼓掌，实际上什么奖项他们都没听清楚，只盼着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家。
“什么东西？”
听着周子墨懵懵的声音，季安言不禁发笑，他摇摇头。
“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祝贺煜寒集团获得云城年度新锐，蒋涵煜先生获得最佳人气奖！”
周子墨这下真憋不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总算知道直播是干什么了，也不知道蒋涵煜花钱买了多少水军。
不过比起震惊，蒋涵煜的脸皮厚度也着实惊艳到了她，面不改色，奖拿的心安理得，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妥。
周子墨拿出手机，找到官方直播链接，发现有不少弹幕，的确很假，甚至送礼物的都有。
不过，周子墨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上台那会儿才是弹幕最热闹的时候。
更不知道的是，人气奖差点就颁给季安言了，后来因为蒋涵煜花了钱刷礼物才把这么一个奖项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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