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忽然开口:“固灵!”
我急忙凝神屏气,尝试着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向气海汇聚。内视状态下,我看见自己的气海已经不是像之前那样如同一碗水那样,而是变得如同一片湖泊,澄澈,而透明。
白衣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传功完毕了。你现在可以试试调动真气。”
我运起《长生心经》,体内气海深处如同有一颗种子一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缓生长。我将内视后的情形讲与白衣,他缓缓点头道:“那便是你金丹的种子。此时的你已经是气海中期的高手了。”
“高手......吗?”我有点不相信。明明修为只提升了半个层次,就可以被白衣称为高手?
“以后每日运行心法不得少于三个时辰。丹种已结,你再提升起境界时会方便很多。”
“那我现在能不能接住白云起的三招?”
“不能。”白衣一如既往的诚实。
我有点颓然,毕竟接受了号称“剑仙”的白衣的传功,怎能连白云起的三招都接不下?后来想想倒也没毛病——不管怎么说也只是提升了半层境界,若是真的那么轻松,屈情早就嫁出去了。
此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光乍破之时,晦暗的阳光洒在举头便可看见的皇宫金瓦上,为这座雄伟的宫殿蒙上一层诡异。就好像从白云起、徐之问二人口中得知的朝臣内斗一样,说不清到底是黑是白,是对是错,是辉煌还是......晦暗。
我已经走出白衣的卧房。坐在院中石凳上,眼巴巴地看着天。好像有什么需要我祈祷,又好像我我需要等待什么人。我不知道白衣此举对他自己到底有什么影响,我也不知道白衣如此帮我到底所为何事。
也许正如老谢头当时说的那样:“记得好就行。”
我记得好。记得很深。
白云起推门出来。此时的他已经穿好朝服,准备去那座巍峨的宫殿上早朝。他看到我之后微微点头。我知道,他看出来这一夜之后我的变化。
“起得倒是挺早。”他说,“陪我走走?”
我没有拒绝。跟在他身后一步距离随他走出六扇门。
白云起向西一努嘴道:“那就是皇宫。”
“我知道。”我点头称是。
“多少读书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又有多少人能在这里全身而退?徐隐想得倒是不错,安排些眼睛鼻子耳朵在京城。可是朝中大臣们又不是傻子。你说我说得可对?”
我没心没肺地一笑:“这世上最聪明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得好,说得好啊!徐隐这手棋下得倒是昏,但也迷惑了诸位朝臣的耳目。徐之问将钱财送与你,再由你去扶持贾掌柜。看似是在帮着自己,实际上对他的意义却是不大。”
“哦?”我有些不解。
白云起对我少有的好脾气,他耐心解释道:“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势必会防着他这一手。把你推到台面上,无非就是要在将来撕破脸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一条明哲保身的路而已。”
白云起说完,指了指已经逐渐汇聚在皇宫门口的人继续道:“你看他们。都是陛下的重臣。可谁又说得准散了朝之后,哪个不被赶出京城?前天,我不就差点吗?”
我仔细看了看那些人,他们与宫门的距离似乎有什么规矩。我将心中疑惑说与白云起,白云起解释道:“我等早朝前都要在这宫门外等候。你说好像有什么规矩,倒也对。只不过是朝臣们之间潜在的,没有搬上台面的东西。你仔细看那距离宫门最近的人,是不是有些像那徐之问?”
经白云起这么一说,我才仔细地去看。果然,那个距离宫门不过十步的微微驼背的老头竟真的与那徐之问有着五六分相像。
白云起手指宫门不远处几辆马车扎堆的地方对我说:“往常都是让李承君或者林竹在那里等我,今日便是你吧。”
“我?我去那干啥?”
“你去那等我散朝。”白云起一挥衣袖,“放心吧,对你无害。你在那里好好看看那些朝臣家的仆人。只要你不瞎,一眼就能看出清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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