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楷浑身一震，脱口道：“不……不是我！”
额头冷汗滚落。
草！
这下麻烦了！
这家伙，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而且下手如此狠辣，竟然敢杀人！
要是让这姓向的，知道是他找的虎哥，那他今天，可能就没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绝对不能承认！
向媛回过神来，怒道：“你怎么能诬陷寒楷，刚才他明明就跟我们在一起，哪有时间叫人干这种事！”
向天此刻心情不佳，冷喝道：“闭嘴！”
向媛一震，想要说话，可是和向天寒芒闪射的双目触及时，无由地心里一寒，顿时到嘴边的反驳，再说不出口。
好……好可怕的眼神！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见向天用这种眼神对她过！
向天轻吁一口气，转回头来，看向跪在地上的虎哥：“我给你一个机会，说，这件事，是不是张寒楷叫你干的？”
门外的张寒楷浑身一僵。
糟了！
虎哥惶然抬头：“不不不，这件事，是我……我老大叫我干的。他说你得罪了他，让我收拾你。你别……别杀我，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张寒楷一下愣住了。
虎哥竟然仗义地没把他供出来，大出他意料。
随即，他猛地醒悟。
不对！
不是这家伙仗义，而是他怕死！
面前的向天，太过可怕，虎哥脑子清楚，知道即使供出他张寒楷，也不一定能保住命。
可是，如果把事情推到他老大屠哥身上，那姓向的很可能会让他带路，去找屠哥报仇！
屠哥可和虎哥不同，大名屠强，以前是冯天应手下的心腹，心狠手辣，随时都能调动几十上百号兄弟。
而且，屠哥手上，可有“家伙”！
就算这小子再能打，终究也只有一个人，只要他敢去找屠哥，必死无疑！
向天缓缓道：“机会给你了，把握不住，只能怪自己！”
虎哥心中一寒。
难道，他看出自己撒谎了？
向天却不再看他，对姜楚然道：“你带瑶瑶，先回家去，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我再去找你们。”
姜楚然一咬牙，道：“不，我们一起走！”
向天眼睛一亮。
姜楚然却道：“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因为瑶瑶肯定不愿意走，才这样做，并不是原谅了你！”
向天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
姜楚然不再说话，过去把瑶瑶抱了起来：“走吧。”
向天却摇头道：“还不行，你们先等我一会儿，等我处理完所有事。”
姜楚然急了：“你不走怎么行！这几个人，可都被你杀了！”
无论如何，只要是杀人，哪怕向天占着理，终究还是要追究向天的责任。
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急，还要留在这，简直让人无语！
向天轻描淡写地道：“该死的人而已，没人会同情他们。等我几分钟，我向你保证，几分钟后，一定没人会再找我麻烦。”
说完，再不理姜楚然，一脚把虎哥踢翻在地。
虎哥魂飞魄散，抱头惊叫道：“别……别杀我！”
姜楚然无奈，知道劝不动他，也只能在旁边坐下，将女儿的脸按在自己肩头，避免她看到现场这些可怕的事。
向天一脚踩在他胸膛处，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虎哥一震，但生死在对方手中，哪敢反抗，只能摸出手机，低声打了个电话出去。
门外，张寒楷心中不安，下意识想要向后退。
“我准你走了吗？”向天头也不回，寒声一语。
张寒楷浑身一震，不敢再动，手心、背上、额头等处，汗水纷纷滚落。
他心中十分不安，此前怎也没想到，眼前的向天，竟然如此狠辣，现在终于知道后悔了。
早知道如此，他哪还会去惹这家伙？
即使要惹，也会尽量把自己躲远一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将自己暴露在对方面前！
“向天你够了！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向媛突然一声怒叱，几步冲了进来，激动地道，“你做什么我都管不着，可你再三冤枉寒楷，到底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相信他，却不相信我？”向天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扫向向媛。
“我只知道，他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半句坏话！”向媛气得微微发抖，“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针对他！”
向天看着她，目光渐渐转冷。
向媛哪对得过他目光，撑了几秒，下意识移开了眼睛。
忽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虎哥，东西我带……卧槽！”
却是一个年轻人拿着个平板走了进来，一看到满地的尸体，顿时吓得脸都青了。
“拿……拿过来！”虎哥苦着脸道。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想这么做，可是向天刚才以生死逼他，他哪敢拒绝？
可是，他也清楚，如果那东西拿过来，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那年轻人战战兢兢，小心地避过尸体，走了过来。
“打开。”向天淡淡地道。
看到虎哥被向天踩在脚下，他不敢不听，赶紧把平板开了屏，在上面划了一会儿，小心地将平板递给向天。
向天目光扫过平板，探手在上面不断划点。
一旁的向媛，不远处的张寒楷，坐在一角的姜楚然，均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唯有虎哥，额头汗水断滚落，心中着急。
事情到了这一步，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真的是骑虎难下！
蓦地，向天手一停，目光缓缓自平板上抬起，看向张寒楷。
张寒楷心里一个咯噔，强撑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向天没有说话，将平板调转过来，屏幕对着向媛。
向媛愕然看去，霎时一僵！
屏幕上，是一个暂停的监控画面。
只不过，时间不是现在，而是在十来分钟之前。
画面上，虎哥一手搭在张寒楷肩上，正和他在一条走道上走！
而且，看那时间，正是在张寒楷去斥责她私找向天之前没几分钟！
门口处，张寒楷也看清了画面，脸色大变。
万万想不到，向天刚才叫虎哥打电话，竟然是去拿监控录像！
现在录下的，正是刚才他和虎哥，从办公室出来，前往监控室的那一段！
“现在，你再告诉我，你要信他，还是信我！”向天看着向媛，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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