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
声音荡出约莫三息，浮云子便是回声。
“既然如此，接下来这一日……晚辈可要看好了。”
又是洪亮一声传出，话音落下封尘凌便垂下目光，开始了第一次对脱凡第九重的修炼。
倏、
微微发亮的天穹下，只见封尘凌头顶空间一面十数丈庞大的虚子裂缝陡然出现，那浮云子已凌空盘膝于高塔之巅。
奈何望着封尘凌，浮云子脸色忍不住一黑。
封尘凌前日夜晚完成脱凡之境第八重修炼他自是知晓。今日不过第一次开始第九重的修炼，此时呼唤他是何意？拿他开涮么？
“在搞什么？”
一撇嘴，浮云子有些不满。
“嗯？”
可就是刚盘膝而定，感知到源力水潭中封尘凌手中紧握的雕花玉瓶时浮云子忍不住眼眶眯起。一道低沉的惊咦之声顿然响起。
四个月过去，封尘凌借助近源液这种天地之物能够从脱凡第一重到第八重倒也不足为奇。可按他来想，那近源液也该被封尘凌消耗的差不多了。即使兜底能剩下四分之一已是撑死。
然而……近源液还留有一半。
“一半？ 这小家伙之前…啧啧、倒也真敢和自己死磕啊。”
错愕感知着封尘凌手中的近源液，浮云子低声吸口冷气。
现在他终于知晓封尘凌为何在第一次修炼第九重便将他唤出来了。今日并非日常对他的监工，而是…最后一次的检验。
平日里省吃俭用，宁愿让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过多消耗近源液。到了最后一重，数个月只盘一地的枯燥爆发而开，加之足够的近源液用以消耗，封尘凌所想的乃是一次性完成第九重考验。然后……彻底度过接触源力修炼的最后一步。
“也罢，数个月的修炼也该是苦尽甘来的时候了。”
摇头一笑，对于封尘凌漫步千日，只为最后冲刺的举动，浮云子也是静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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