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做这么多项检查，我要真的是心理上有问题，看到排那么长队我就得摔了检查单，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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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松飞屁股一粘椅子就起不来了，恨不得整个人躺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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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拿结果？”
“都是下午两点。”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啊？还要走？我走不动了，你们帮我带上来吧。”
“先不说医院里能不能吃吧，你闻着消毒水味，在这飘着满是不知名看不见病菌的地方，真能吃得下去？”
万松飞简直是要哭了，丧着张脸又饿又不情愿地跟着两人再一次下了楼。吃完饭再次回到精神卫生科门口，万松飞是终于透支了，他游戏也玩不下去了，没一会儿就在位置上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小呼噜，盛君兰把握着时间，到两点了看他还在睡，难得没把他摇醒，拿着他的病历本就帮忙着去拿了片子和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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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盛君兰回来后推醒了睡到流口水的万松飞，把片子和单子都塞他怀里，万松飞梦里也在排队，睡得并不好，艰难地醒转了过来，迷瞪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行啊大圣，真兄弟。”
万松飞眼睛还张不开，摸到了自己怀里的一对东西后，便随意对着一个方向竖了个拇指。
“你进去吧，我们就不进去了，刚才差点露馅了，免得那医生再发现什么端倪。”
万松飞打了个哈欠，抬手来回抹了抹嘴角，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抱着一堆检查结果进了科室，然而没几分钟后他又原样走了出来，只手里多了一张药品缴费单。
“结束了？”
盛君兰一盘游戏都还没打完，一边和申云竹对阵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啊，看了看检查结果，说挺好的，然后问了我睡眠和胃口怎么样，接着就给开了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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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没说什么？”
“啊，还叫我多休息，多晒晒太阳，多运动运动，我这真的是来看心理病的吗？怎么跟看其他病没什么区别啊，难道不应该跟艺术人生似的，不把你聊哭不罢休的吗？”万松飞越想越摸不着头脑，他坐正起来，拿出手机给终雪发去了信息，等回信期间他又道，“就这样的话我感觉不能带叶寻来，根本不解决问题啊，吃药谁不会啊，终学姐说的什么理性引导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屁都没感受到。”
万松飞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终雪直接打来了电话，他忙给接了起来，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到三人中间。
“你们带叶寻去医院了？”
“没，我们自己先来试试，结果试下来，就像我短信里说的那样，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终雪沉默了一会儿，在万松飞以为她掉线的时候，那边又传来声音道，“三位仁兄，我真的要叫你们仁兄了，好歹都是学计算机的，做事前，就不会上网查一下吗？用得着亲自试？而且还试错了。”
三人被说得都不敢发言，静静等着终雪数落，那边终雪似乎是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才继续道：
“我之前说的话谁能给我复述一遍？我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了‘心理咨询’四个字？有半个音靠近过‘精神卫生’吗？那是什么？那是你们直接给叶寻判成有病了！可不就跟看病流程一样，问两句开个药就结束了吗。叶寻现在顶多就是有点心理障碍，需要倾述以及有人给他建议，如果心理咨询下来还不行，才考虑去医院看精神卫生科，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医、医院里好像没有心理咨询这样的科室啊，终学姐你知道哪儿有吗？会不会不正规啊？”
“怎么，你们还想再亲自去试过吗？”
“……”
“算了算了，真要去的话，没个万把块也下不来，而且面对个陌生人，从建立起信任到能吐露心声需要不少时间，你们安排下吧，我先跟叶寻聊聊，探探他的情况，到时候再做决定。”
“真的吗？”
“快点，不然我改主意了。”
终雪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不过万松飞倒是眉开眼笑的开心得很，用他非凡的行动力，当场编辑了条信息就要约叶寻出来。
叶寻收到短信，以为只是普通的排练，第二天上完上午半天课就跑去了livehouse，却发现许久未见的终雪也在，终雪微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分了一些带来的零食给他。终雪是曾鼓励过叶寻，还帮他解围过的人，叶寻无意识里把她划在了安全区，面对终雪，他混乱的大脑似乎能得到片刻宁静，不再时时紧绷着立于崩溃边缘。终雪在叶寻低头看着手中零食的时候，给后面三人使了个眼色赶人，万松飞忙狂点头，推着盛君兰和不太愿意动弹的申云竹去了外面。
“我们去选饮料，叶寻喝冰红茶对不对？哎呀，吧台好像没冰红茶了，这样吧，我们去楼下超市买，大概要用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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