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家小妍妍是个小天才，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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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厉害，就是在你脸上划了三条？”
“她那是从小就有危险意识，知道保护自己。”
“在我看来，是小妍妍的指甲该剪了，你也不想想，她能划伤你，当然也能划伤自己啊。”
“你说得对！以后我得多注意点，不过你嫂子当天就把小妍妍的指甲剪了，没事。”申云非摸摸脸上的创口贴，笑得一脸慈祥，他余光瞥见前方的玻璃门动了动，便撑起身来看过去，发现是申云竹推门进来了，“来了啊，你……”
申云非话音戛然而止，表情也变了，背对着门的万松飞和盛君兰随着申云非的目光转头看去，在看清申云竹的状态后，两人都不自觉站了起来。
“你脸上怎么了？打架了？”
万松飞走近申云竹，左左右右观察他那张大花脸，他鬓边蹭上了墙灰，双颊有不同程度的红肿，手背上还有破了的皮以及没能及时擦掉而干涸的血迹。
“申云竹。”
申云非表情严肃了起来，沉声叫了申云竹一声。申云竹擦了擦脸颊，抬眼扫了下面前三人，无所谓地道：
“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就不会成这样！”
申云非叉腰骂道，不过骂归骂，他还是狂抽了好几张湿纸巾，掀开挡板从前台后走了出来，使劲往申云竹脸上擦，这好一顿擦碰到了申云竹脸上的几处破皮，疼得他嘶嘶直躲。
“申叔好，万哥好，大圣哥好，云……”
叶寻正巧推门进来，微笑着一个个打招呼过去，到了申云竹这里，在看到他脸上的伤时，叶寻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沉了下来，他不知道申云竹是怎么挂彩的，可他已经为自己脸上的伤想好了借口，现在有了申云竹这一出意外，无论申云竹的理由跟他的理由一不一样，他的借口可信度都会大打折扣。叶寻眼皮跳了跳，随后努力重新堆起笑容，向惊讶地盯着他脸看的几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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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怎么回事？”万松飞指指自己的脸，问叶寻道，“你也打架了？还是说是你们俩互相打架了？”
“我是不小心摔的，踩空了台阶。”叶寻笑着说道，他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赶紧又接道，“我们快去排练吧，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都生疏了。”
“呃、好、好吧。”
万松飞和盛君兰互看一眼，他们哪个叛逆期的时候没打过架，打架打出来的伤和摔跤摔出来的伤他们还是能分清的，明显叶寻没说实话也不打算说实话，他俩只好拎着乐器带头往楼下走。叶寻经过申云竹身边时，面无表情地抬头朝他看了看，申云竹应该是感觉到了，立马转头过来和他对视，他什么话都没说，但那表情就是明晃晃地写着“知情者”三个字。叶寻脚步不由地顿了顿，这一停顿，他便和申云竹错开了身，落在了最后，他原地站着抠了抠手指，早些时候的事他虽做了，却并不想让熟悉的人知道，申云竹无形中给了他极强的压迫感，片刻后，他决定不去追究申云竹那表情背后的深意，跟了上去。
万松飞神奇地发现自己似乎快习惯现在的叶寻了，叶寻排练时，也像那天演出一样，闲不住似的一边唱一边到处走，间奏部分还跟着节奏左右晃头跳了起来，万松飞除了时不时会忍不住去看叶寻，至少音都没再因此而弹错。排练一结束，叶寻就表示自己有事，不能跟三人一起走，他在乐器行前跟三人挥了挥手，转身就跑走了，都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那我们是先回学校，还是直接去麦当劳？”
目送叶寻离开后，万松飞抬手看了眼时间，排练比他预计的要结束得早，就算先回学校放下东西再出去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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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当劳？”
申云竹不明所以，站两人身后问道。
“嗯，我们俩约了终学姐，你来么？”
盛君兰转身说道，他时不时低头看手机，似乎是在等回音。申云竹大致猜到了是什么事，现在才说，那一定不会是乐队叙旧，又可以叫上自己，多半谈话的中心应该就是另一个已经逃了的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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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
申云竹朝叶寻跑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见盛君兰点了点头，他便不再说话了，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这就算是给了“要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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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学姐说可以提前，她现在从家里出来，半个小时后能到。”
“好，那我们直接过去，先占个位置。”
万松飞将他的车钥匙甩了出来，抓在手心，带头跑向他停车的地方。
晚上的麦当劳也没空到哪里去，很多人是把这儿当作公共图书馆用的，有的看书，有的写作业，一杯饮料能坐五六个小时，万松飞四处找不到能坐四人的位置，好不容易眼睛瞟到不远处准备起身离开的一家人，他就立马跑人后边站着等占位。终雪在万松飞刚跑去点餐的时候就到了，她现在在国际学校教信息课，还辅导学生参加信息竞赛，她课教得好，带出了几届冠军，人又长得漂亮，好几个学期都拿了学校里学生评选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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