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您找我。”
戴长乐来到苏洵的总统套间，“老板”二字还没出口，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高飞扬和林清婉，又把这俩字咽了回去。
“没事，都是自己人，不用瞒着了。老戴坐。”
苏洵指指站在落地窗前，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沙发。
戴长乐答应一声，却不敢大摇大摆的坐下，屁股只沾了沙发一个角。
“不瞒着你们了。这艘滨海号，是我的产业。”
他顿了一顿，看看高、林的反应。
有戴长乐这个“外人”在，林清婉摆出一个很是仙女范的坐姿，两手微微托着腮，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高飞扬却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老大，开什么玩笑啊！
你说你有家KTV，千八百万的，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说这艘豪华大游轮，都是你的？
我滴个龟龟，你家里是有金矿？
不对，金矿都不够啊！难道是挖钻石的？
“我的老大哟，咋的，你这是要摊牌了？”
“摊你大爷。我是那炫富的人么！”
苏洵瞪他一眼。
“不是不是，一点都不是——”
林清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好看的马尾荡来荡去。
“只是有点好显摆。嗯，就一丁点儿。”
“卧槽我哪里显摆了，我那都是迫不得已！”
“我去，还犟呢！”
高飞扬再也听不下去了，指指摆了一屋子的古董字画。
“这些东西，都是自己飞到你屋里的。”
苏洵：……
“行了行了！别扯犊子了！”
“在这屋里的，都不是外人，我把你们都喊过来，是有别的事儿。”
见苏洵神色一凛，他俩也就不再胡闹。
“我刚收到天海阁那边的电话。”
“天海阁？那个叫青甜的大美人儿？”
林清婉神色有些异样，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问道。
“对。”
苏洵没发觉，继续说道：
“就在刚刚，消防，卫生，税务，工商，轮番去店里查了个遍。”
“刚刚？半夜？凌晨？”
高飞扬素质三连问。
“是有人想找茬？洵哥儿最近结过什么仇家？”
林清婉小脑袋转的飞快，一下就明白了问题关键。
“还能有谁，昨天那个王蔚呗。”
苏洵冷笑一声。
“我喊你们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今天下午咱们碰到的那个老头，叫王远山。他，就是王蔚的父亲。”
苏洵一边说着，一边看看正襟危坐，却一句话都没说的戴长乐。
“咋的？老戴，你搁这给我演徐庶呢？进了我曹营，一言不发呗？”
跟老高待久了，苏洵不知不觉也被东北话传染了。
“不是不是。”
戴高乐明显有些拘谨，忙站起来答道。
“坐坐坐！以后跟着我，放松一点。我没那么多规矩。想到啥就说啥，说错了也不要紧。”
苏洵走过去，拍拍他肩膀，让他坐下。
戴长乐沉吟片刻，开口：
“老板是想，敲山震虎，先给王远山来个下马威？”
“别整那些文绉绉的。”
苏洵笑笑：
“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要是办了王蔚，最后他家老爷子也得出面。不如现在一块解决了，一了百了。”
“嗯……我明白了。”
戴长乐眼睛眯了眯，伸手如刀，在脖子上比了比。
“在这游轮上，咱就是天。直接丢到海里，再伪造个失足落水的现场。这个我能处理好，老板放心。”
“啊，你们想要毁——”
林清婉掩嘴惊呼。
“哎哎哎，不至于的。”
听戴长乐越说越不是个事儿，苏洵忙打断。
“一点小冲突，不至于要人命。我意思是，以你们之前的消息网，有没有他什么把柄，之类的。”
苏洵想了想，意味深长：
“老戴，看不出来，手挺黑啊！这么熟练，这事儿以前常干？”
“哪有哪有。”
戴长乐一脸惶恐。
“把柄……有倒是有一些，但是今天来不及，得回到岸上。”
“那不行，等不了，就今晚。”
苏洵不容置喙说道。
“没有把柄，我们可以自己创造一个。”
一计不成，戴长乐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
“怎么个创造法？”
苏洵饶有趣味问。
“这——”
戴长乐看了眼林清婉，走到苏洵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这……”
苏洵沉吟片刻。
“行，就这么办。”
一个小时之后。船长室。
“都安排好了？”
听到后面有人推门进来，知道是戴长乐，苏洵也不回头，问了一句。
“药，监控，都安排妥了。人我也带来了。”
戴长乐说完，让开门口。
只见一个高挑性感的美女，腰肢轻摆走了进来。
“哎，你不是……”
“见过苏总。苏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晚上才见过您。”
那美女嫣然一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哦是你，你是今晚上的荷官！”
认出那颗虎牙，苏洵恍然大悟。
“怎么找她来了？”
“他们都是咱们船上自己训练的人。她绰号叫夜莺，无论是演技，还是临场反应能力，她都是最合适今晚任务的一个。”
听戴长乐这么介绍自己，夜莺双手叠放在腰胯处，款款弯腰一礼。
“她不行。不能让这老东西糟蹋了。”
苏洵略一思索，便否定。
“苏总，按照咱们的计划，只要那姓王的刚要动手，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我觉得我不会吃亏的。”
夜莺自告奋勇。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苏洵拍了拍桌子，语气带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
“而且，我仔细想了想。你这个招，说白了，其实就是个仙人跳。”
“招虽然老套了点，但胜在有效。”
戴长乐还想劝劝：
“老板之前没看过新闻么，就连京北集团的老总刘刚北，吃了这种哑巴亏，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怎么，我说了不算？”
苏洵冷冷问一句。
“是。都听老板的。”
戴长乐低下头，不敢再辩驳。
“你这招，还是太下作了。”
苏洵想了想，还是安抚了戴长乐一句。
“我已经另外有了计划。我们既然要搞，就不怕搞大一点。你现在就去安排……”
苏洵把他的计划合盘脱出。
“是！我这就去安排！”
听完苏洵的话，戴长乐神色一凛，面怀敬畏倒退出门。
“额，夜莺。老板怜香惜玉，这才不让你去冒险。”
临走之前，他想了想，又安排一句。
“你就在这里陪着老板。要好好伺候。”
“这……是。”
夜莺脸上一红，声音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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