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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和老鼠？”顾昊疑惑，凑了过去，“什么游戏呐，竟然能让你这么专注。”
江畔抢先一步，收起手机，“没什么，一个单机游戏而已。”
顾昊扑了个空，语气吃味，“啧，看你这遮遮掩掩，怕不是捡到一地金？”
捡到金吗？
想到小徒弟在对话框雀跃的语气，江畔嘴角微微一勾，含糊其辞，“算是吧。”
被他这么一应，顾昊的好奇心咕噜咕噜地冒泡。但江畔似乎并不想多深入，转而跟容瀚聊起了最新款的电脑配置问题。
容瀚的眼神来回在他们两人扫，最后还是不着痕迹地接了话，将商人周旋气氛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心里清楚得很，虽然客户们都是这些技术水平数一数二的程序员，他也算是半只脚在黑客界徘徊，但自己归根究底还是商人的身份。
跟这些在网络可以上天入地的人打交道，容瀚深谙谨言慎行，绝对不吃亏。
奈何，老板有这般觉悟，不代表手底下的员工也能跟得上思想高度的步伐。
容瀚这边才成功打开江畔的话匣子，就瞧见自家的销售主管进门，冲着江畔就是一句揭底，“咦，畔哥，你又过来买电脑了啊？”
这个“又”字就非常美妙了，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庞大，且有趣。
毕竟现在这段时间不是各大品牌发布新产品的季度，能在这个淡季购置产品的，除了钱多给闲出来的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无异于电脑坏了。
换别人的话，倒不需要这么多的联想。
可对方是江畔呐，紫气中医药公司的首席网络安全工程师，名列前茅的网络安全防护专家，如此短时间高频率地购置电脑，不免得让人浮想联翩。
听到问话，江畔顿了顿，随即冲来人颔首点头，直言不讳，“嗯，电脑硬盘坏了。”
容瀚闻言，关切地追问：“也是在我们店买的吗？如果是前段时间买的话，那还可以保修，或者咱们这里可以一对一换货。”
“不用劳烦了。”江畔将烟掐灭在烟灰缸，放下二郎腿，“硬盘是人为损坏，不在保修范围内。”
顾昊嬉皮笑脸，附和道：“Deideidei，不用劳烦你们充冤大头。秉着谁弄坏谁负责的原则，我畔哥会追他追到天涯海角嚷着赔钱的。”
话虽如此，但自家电脑销售出去没几天又报废的事情，在容瀚看来确实是件大事。
见江畔婉拒了自己一对一赔货，他只得从服务质量下手，冲销售主管使了个眼色，“让配置部快点，半个小时内我需要看到江先生的电脑套餐成品。”
销售主管大致猜到自己搞砸了什么事儿，连忙应道：“好…好的。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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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跟顾昊回到公司时，网监团队里的许赢和岑霖正好午休起身。
从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岑霖睡眼惺忪，半打着哈欠，回去时正好撞见了江畔。
眼角的余光瞥见印着“瀚”字Logo的店名袋子，他猛地清醒，将这一标志跟“挥霍千金”等同在一起。
“哇，畔哥。你这手笔花的真是太太太……”
岑霖激动得舌头打结，在脑海找不到适当的词语，最后一个打溜蹦出半句，“太有故事了。”
“有故事？”顾昊一路憋笑，到这会儿实在是绷不住，快活地摇摆起了自己的黄鼠狼尾巴。
“我说阿霖，平时没觉得你鬼机灵，现在觉得你这孩子那么能说呢！啊对，从今天起，咱家畔哥就是个有故事的男童鞋。”
“哎哟笑死我了，在同一个人身上赔了两部电脑，我真是想在这个人面前恭敬地三跪九叩。”
岑霖捧着咖啡，瞧了瞧冷眼旁观的江畔，又看了看笑得就差满地打滚的顾昊，欲言又止。
“为什么我总觉得，畔哥吃瘪了…你，你好像特别开心？”
顾昊眉飞色舞，“岂止是开心，简直就想敲锣打鼓放鞭炮了好吗？！好不容易蹲到能让他吃瘪的人，”
“因为当初，”江畔缓缓开口，分享了他和顾昊初识的经过。
“年轻气盛的昊爷犯起了中二病，想找我单挑，最后毫无意外地献出了自己的黑丝袜体验。”
话说到一半，江畔拿出手机登录云盘，语气轻描淡写，“仔细想想照片还挺多的，一张代表一局胜负。”
“……”
见他这不鸣则已，一鸣则膈应死人的习惯，顾昊算是认命了。
语气俨然卑微到了谷底，“我错了畔哥，求你不要计较我一路幸灾乐祸的心情。我保证我下次还敢。”
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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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江畔没有第一时间处理工作的事情，而是打开电脑，登陆到究界论坛。
刷新一下论坛的首页，小徒弟还在各大帖子下方蹦跶。
戳进私聊框，他试探地发了能够获取定位的木马病毒，【给你个文件。】
掐着时间等待师父上线的小徒弟，觉得自己总算没有被抛弃。
她不仅毫不设防地接收文件，而且还破天荒地发出了进取勤奋的灵魂一问，【是新作业所需要的资料吗？】
冷光幽然，江畔否认，【不是。】
回答完这一句，他切换到代码界面，开始借助木马，在她的电脑布局侵略。
关小霜乖巧地等在对话框前，等待着师父的下文，然而过了半晌还是等不来第二条消息。
她抿了抿唇，单手托腮，“这种等人回复信息的心情，真是烦躁。”
“算了，别恋爱脑，还是抓紧时间买猫粮。”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关小霜也退出私聊，将馒头日常的视频素材调出来，其中也包括方才它被卡在电脑包装盒的大屁股镜头。
而那个接收了的文件，则任由其放在电脑硬盘。
新购置的电脑，除了上传一些必备的Up站剪辑资料，还没有安装安全防护的软件，所以对于特别隐匿的木马病毒，电脑被蒙蔽得全然不知情。
正当江畔在她的电脑硬盘游走之际，关小霜嚎了一声，伸了个懒腰。
“又要开始苦逼Up主的通宵剪辑工作了，宠物KOL也容易得肩周炎。”
回应她的只有馒头安稳入睡的呼吸声。
另一方面，硬盘里的木马病毒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时监控着她的工作实况。
看着熟悉的橘猫馒头视频，江畔眼里闪现了一丝讶异。
不会真的就这么凑巧吧？
接着，他恍若不信邪般，在键盘输入了一串指令，在被发现的边锋游走，试图加速解读出目标电脑的IP地址。
电脑屏幕跳出温市的经纬度数据，江畔指尖微顿，旋即眼下一动，轻声笑了笑。
别不信，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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