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春面露挽留之意,他又说:“自兄,你我趣味相投,见解相当,我觉得自己考得很好,那你也差不了。我想我们俩明年可以在承天府重聚,我有这个自信。”
“你家大少爷,是典型的书呆子!心眼狭窄,你在他面前务必不要说考得不错,要说自己考砸了,你在他家的日子才好过。大概一个月以后,州试的榜就出来了。如果他得中的话还好,如果只有你中的话,你务必要说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好。自己小心!”
自春听见贝磊句句话都在为自己着想,心里感动,益加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贝兄……”
贝磊见自春的神情,也感到有点不舍,想了一想说:“自兄,本来以我的意思,遇到与你这样相契的朋友,是一定要同你结拜为兄弟的,但是……我有难言之隐,还是这样就行了,只是,我虚长你几岁,就自称为兄了。自贤弟,保重!”
自春见已挽留不住贝磊,嘴里也只能说:“那贝兄保重了!”
突地他想起了什么,跑去自己的行李内翻找,拿出一个小小的包递给了贝磊:“贝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千万不要拒绝!”
他把那包塞给贝磊,紧紧握住贝磊的手,不让他推让。
贝磊的手里被塞进了那个小包,又被自春的手包住,手感知道那是一包银钱,差点落泪:“自贤弟,我……不知该怎样感谢你?”
自春接着说:“我只担心,你明年怎样去参加会试?不如到明年夏天的时候我俩设法联系一下,我们一起出发,好相互有个照应?”
贝磊嘴角微微歪了一下,似是一个嘲讽的微笑:“到明年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那时我会有钱的。”
自春不明所以,点头称好,两人就在客栈中依依惜别。
目送贝磊提着自己简单的物品离开,自春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贝磊才华横溢,对自己那么自信,那他怎么上次科举考试会没有考上呢?”
果然如同贝磊预料一般,祁文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他们离开崇宁回永平了,连米大官人那里也没有去打一个照面,告辞一声。
这回去的路上,可苦了自春和上英了。
那祁文明整天垮着个脸,在船上走来走去,晕船了又只好躺下来,嘴里直骂自春和上英,两人劝了几句,祁文明骂得更厉害,两人不敢再接话了,下来就相互打气:“熬几天,回到家就好了。”
“是啊,回到家就好了,大少奶奶劝慰一下可能比我们管用得多。”
“就是,大少奶奶跟大少爷感情那么好,说不定一见大少奶奶,大少爷就好了。”
自春虽然和上英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起了贝磊的话,觉得恐怕大少奶奶出面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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