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竹吸了一口气，抬手看看表，果然，这家伙够准时的。每月来一次，嗯！
“大姨夫！”樊少竹迎着门外的人，让了进来，卡卡耳朵一抽，接着睡过去了，这是熟人了，否则这狗子没这么好糊弄。
这人一身制服，憨憨笑着，眼睛也是铜铃般亮堂，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樊少竹把来人让到客厅，他这套房子是局里分的，由于他单身，于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刚刚好，绕过客厅的拳击沙包，大姨夫稳稳当当坐在餐桌前，这里没有摆放沙发，餐桌餐椅两用，用餐会客都在这里了，半新不旧的家具前，樊少竹一杯水摆在面前。没有寒暄和客套，“怎么样？”关切的问着。
大姨夫：“没问题，也没有跟其他人接触，不是受人所托，纯粹是自己要调查的。”
樊少竹喝了一口水：“他自己冒险下水几次了？”
大姨夫：“至少两次了，哦对了，他似乎从水里捞了什么东西出来。”
樊少竹：“是不是一面镜子？”
大姨夫：“好像是，他没给我看到，不过我看到接着月光亮晶晶的反光。”
樊少竹：“嗯，他也在查。”
大姨夫：“对，”
当当当！敲门！
两人面面相觑，这时候是谁，也没有提前打招呼，樊少竹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感应，他示意大姨夫去卧室并把门带上，他自己去开门。
果然！门外赫然是几个小时前困得说不出话的李零。
樊少竹露出一个笑容，李零，“怎么师兄也没睡！”一个痞笑顽皮的挂在嘴边。
“嘿嘿，本来睡了，想到师弟就睡不着了。师弟怎么知道我的住址？”
“正好，心有灵犀了，师兄我有很重要的情况跟你汇报”李零正色道，樊少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但是李零没动，樊少竹？
李零：“师兄，我暂时只能跟你说。你确定在你家吗？”
樊少竹眼神一愣整，“师弟打算跟师兄坦诚相见了？”也回应了一个痞笑，只可惜他脸长得太正，怎么看着都像诱供。
李零一刻钟以后就知道这个笑容的含义了。
“师兄你这也太坦诚了点……”
“没办法，师弟要跟我说的话，恐怕也不足为第三人知道。我也要保护你。”
李零在一片雾茫茫中跟樊少竹坦诚相见，袒胸露怀，仅仅裹着一条小小的浴巾，樊少竹一声招呼，这里就他们两，私密性极好，要说窃听么，猫都进不来。李零算是领教了。
切入正题，“师兄，我有一些特殊渠道获得的信息，跟上次那个偷狗团伙有关。”
“漏网之鱼中间有一个代号叫做黑桃K的，他认识一个代号叫方片的，这个方片是他们毒品供应链的一个小的头目，负责给黑桃K他们供货，长相我可以速绘。”
樊少竹没有声音，李零也看不清隔着雾气的他，再加上这里的气氛让李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放松和依赖，好像把这些说完，就可以沉沉睡去。
樊少竹叹了口气：“好的，师弟。”似乎想说而又没说什么。
李零沉默一会儿：“师兄，黑桃K本来想杀我，但是他不慎落水溺亡了，尸体也不太好找了。”“这些信息我不方便告诉别人，只能告诉师兄了。”
樊少竹：“师弟啊，我知道，恐怕你要告诉我的，还不止这些。”
李零：“师兄，一直想知道我的一些信息从哪里来，不是师弟不信任师兄，而是怕师兄从此不信我。”
樊少竹：“师弟，我们也算过命交情了，如果不信你，师兄带你来这干什么？”
李零：“师兄见多识广，小弟狭隘了。”
李零娓娓道来，自己通过猫空联通获得卡卡等狗的信息，本来以为就是个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没想到牵扯出后面一系列的事件，而和周扬等人的交集更是由于自己的一个守护学生的念头发现了鉴湖里不同寻常的危险，当然他挑着说，整蛊院长，自己舔菊这些就不说了呵呵，男人交往可以坦诚，但是要留自己的面子的。
李零吸了一口气：“师兄的住址也是这样获知的，但是师兄放心，我绝不会利用这种能力偷窥隐私和从事非法犯罪活动。”
樊少竹静静听着，半晌：“师弟，感谢你的信任。师兄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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