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赵梵空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蹲下身仔细检查，确定每一寸肌肤都还保持着柔软，眼中也是露出震惊。
“看来，我们低估了这只鬼的能力，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
赵梵空可以召唤出等级较强的厉鬼，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
可面对与自己近乎相同时间赶来的韩尘，心中顿时有了怀疑。
韩尘微微一笑，并没有做太多解释道：“我的猫，对周围的感知比较敏锐。”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赵梵空找来了巡捕房的人。
跟着去了巡捕房，韩尘在停尸间见到了其他尸体。
尽管时间过去了好几天，那些尸体依然是和刚发现的尸体一样柔软。
“这鬼能悄然无息的让死尸突然出现，要么是实力达到了扭转阴阳的境界，要么是本身很特殊。
小子，这次我帮不了你了，除非能找到真正出事的地点。”
就连实力强横的韩大海都这样说，韩尘彻底陷入了困境。
这与当初的游戏不同，世界真实后，鬼的隐蔽性更加难以捉摸，如同有了意识。
轻叹一口气，他转身离开巡捕房，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回到了冯霖家。
跳进院里，孤身来到凉亭赏月，清冷的月光，能让他的脑子清醒。
…
第二天一早，赵梵空带着几份资料到了冯霖家。
韩尘等人一边吃早饭一边看资料，同时，他知道了昨天死者的身份。
竟然是当初在前面布行见到的小伙计，这不禁让他们有些吃惊。
据冯霖所说，这小伙计是个孤儿，平时吃苦认干，表现不错。
只是，小伙计喜欢冯洁，作为掌柜的，心中知道，但也有些偏见。
毕竟身份和地位悬殊，他是不能接受的，不过，他没有因此赶走伙计，反而是询问女儿的态度。
若是女儿觉得可以，他会培养小伙计接手布行，这样一来，于情于理也都是说的过去。
可还没等来答复，两人依次丧命，冯霖有点接受不了。
直到韩尘询问昨晚小伙计的情况，他才调整好心态，一五一十的复述。
小伙计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是多年来挣钱买的，里面还有冯霖给的一部分。
每天晚上，小伙计收拾好店铺，然后来后院整理或汇报经营情况。
有时候会帮忙伺候他和女儿，但每晚都会回家。
昨天因为韩尘他们在，小伙计走的晚了点，大概七点多左右。
临走时，小伙计说要去买点纸钱香烛，等冯洁头七的时候烧给她。
冯霖当时想起女儿伤心，就说让他多买点带回家来，便打发他走了。
之后的事情，冯霖也就不知道了。
听完，韩尘深深看了一眼冯霖，从对方的眼里可以看出，冯霖不像是说谎。
那么，有问题的就是卖纸钱香烛的店铺了。
他记得，冯洁也曾去过。
之前没有往纸钱店那里想，完全是因为当时冯洁还和自己姑姑在一起。
如果那时候出事，想必她姑姑一定会发现。
而且街上那么多人，都能证明两人分开前没有异样。
又翻看了其他死者家属的口供，基本都提到了两个地方，理发店，纸钱店。
“要么是理发店有问题，要么是纸钱店，这样吧，赵灵师，你去纸钱店，我和小石去理发店。
顺便去剪剪头，我们分开行动会快一点。”
既然官方要来掺合，那就先让赵梵空去纸钱店好了，反正他现在是不想做敢死队的。
赵梵空倒是没有意见，谈论好具体细节，三人分开行动。
夏日，街道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但更多的人是身不由己。
石中玉一边走一边擦着汗：“老大，这鬼天气，那鬼就不热吗？还出来杀人。”
韩尘看着街头的一个馄饨摊，脑袋不由摇了摇：“热，也要吃饭。”
“额…”
“鬼又不怕阳光，太阳只能消弱鬼的恢复能力，加快自身的阴气消耗而已。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阴眼和血瞳的感应是极为低的，很有可能鬼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
韩大海顺势插针惯了，在两人对话间，他又没忍住解释到。
“知道你懂的多，大热天的别浪费阴气了。”
这货一开口，韩尘就感觉到鬼影的阴气在流逝，大热天的，没有阴气补充，废身体。
来到理发店门口，他抬头扫过，老孙剪发。
“剪发吗？现在没人。”
在韩尘发呆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他缓缓低下头，面前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男人穿着棕色的衣服，肩膀上搭着毛巾，黝黑的皮肤，憨厚的笑容，让人莫名有种亲切感。
微微点头，两人走进屋里，石中玉不客气的先去跟老师傅洗头，他则是站在柜台打量着泥雕模特头型。
“那是宁师傅自己做的泥雕，我把一些碎发接上，然后随便搞了搞放在柜台。
别说，自从放了这东西，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其他几家老街坊，都是去下面村里游方剪头了。”
老师傅见韩尘对泥雕有兴趣，话匣子顿时打开了。
看脸上洋溢的笑容，就知道他挣了不少的钱。
韩尘没有接话，而是轻声问道：“宁师傅是做泥雕的吗？”
“不是，扎纸人车马的，不过很多年前他去过一次外地，回来后就搞这些泥雕。
他也不图挣钱，就为了玩，你看这些，就是他最早带来的一批。”
注视着眼前的泥雕，他突然发现，在这些泥雕的瞳孔位置，都点着大小相同的红色。
俯下身仔细看去，红色竟然是一道诡异的符文。
就在这时，他感觉耳边传来一阵嗡鸣，紧接着，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哼，咒术，散！”
蓦地，一道震喝宛如魔音一般穿透韩尘的脑海，他瞬间恢复清明向身后看去。
这一看，他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货。
“王九苍，你大爷的！”
门外，身穿素衣长衫，手捻佛珠的光头青年，正一脸庄严的低声念诵经文。
经文响起时，周围金色的虚幻符文在他身边缭绕，如真佛降世。
一段经文落下，韩尘身旁的几尊泥雕轰然碎裂，露出其中原本的模样。
当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除了王九苍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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