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艳阳高照。
“忠王，何事啊？”大殿内，皇上正襟危坐，威严地说着。
曾楷之站了出来，正准备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回父皇，儿臣也有话说。”二皇子抢先说道。
“哦？你有何事啊？先让忠王把话说完吧。”皇上有点儿生气，今天的二皇子，有点儿不懂规矩。
“父皇，儿臣说的是和忠王一样的事。”慕楚谦答道。
慕楚琮在一旁观察着，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父皇，儿臣也有话说。”慕楚琮好像猜测到什么一样。
“你又凑什么热闹？”皇上更加不悦，心里想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不成体统。”
“父皇，儿臣想纳妾。”大皇子抢先说道。
“放肆！妻都没娶，还纳妾？！”皇上怒目而视，气势汹汹。
朝臣们被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整齐的声音响起。
众人跪在地上，眼睛瞥着这三个人，心中恼怒。
做什么不好，非要作死？
“众位卿家起来吧。”皇上开口说道。
眼见皇上并未怪罪，朝臣们站起了身，暗暗庆幸。
咱们的皇上阴晴不定，之前就因为别的事情，迁怒了好几个朝臣。看不顺眼的直接砍头，顺眼的就抄家流放。
也不知他们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这么容易就轻松过关。
好几个朝臣都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大皇子，你要纳妾？”皇上疑问道。
“是的，儿臣欲让阳朔公主为妾。”大皇子无比自然地说道。
“好啊好啊，有想法。”皇上拍着手掌，突然开心地说道。
慕楚琮听到父皇对自己的赞赏，有点儿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而且开心地说了起来：“父皇，阳朔公主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感情是水到渠成的事。”
“呵呵，你还知道她是阳朔公主啊？！娶她做妾，你也配？”皇上拍案怒斥，情绪变化极快。
猝不及防的反转，让人欢喜让人忧愁。
欢喜的是慕楚谦，忧愁的是慕楚琮。
“父皇恕罪，儿臣与阳朔公主两情相悦，与配不配毫无关系。”慕楚琮不死心，辩解道。
“你血口喷人，我女儿何时与你两情相悦了？”曾楷之见人在朝堂公然诋毁女儿名节，气得怒目圆瞪。
“忠王爷恕罪。”大皇子拱手道歉。
“哼！”忠王爷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不再给他好脸色。
“这件事，不可能，二皇子，你说吧，你有什么事？”
无视大皇子的失落，皇上看向慕楚谦，态度稍微平和了些。
希望二皇子不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父皇，儿臣想让请求赐婚。”慕楚谦平静地说道。
“谦儿长大了。”皇上感慨道。
声音中充满了回忆和怀念。
“是谁家的女儿如此有福气？”皇上打趣说道。
“阳朔公主。”没有多余的话，慕楚谦回答道。
“哦？你也想娶阳朔公主？”皇上有点儿吃惊。
阳朔公主在皇城的名声并不好，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皇妃们一边享用阳朔公主送来的烤鸭和脂粉，一边和自己吐槽她。
有的人说她不懂三从四德，不遵女德女训。有的人说她整日抛头露面，与皇子和下人的勾勾搭搭。
但是曾楷之还一直护着她，以她为荣。
他搞不懂，如今怎么自己两个皇儿都对她痴迷起来了。
“皇上，儿臣从小到大没有求过您，今天是第一次。”慕楚谦带着恳求的语气，眼睛里充满了真诚。
“只是，她…”皇上想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但是看了看一旁的曾楷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会下朝以后，你到御书房来一趟。”
“是，父皇。”
“忠王，你有何事啊？”皇上看向忠王，说道。
“哦，臣无事。”曾楷之察言观色道。
“行，各位卿家无事就散朝吧。”皇上摆了摆手，眼神里已经有了倦色。
殿外，朝臣们正从台阶走下来。
“看来啊，大皇子要失宠咯。”一位四十多岁，身形模样瘦小的官员说道。
“是啊，你看朝堂上，皇上对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态度都不同。”另一位面容憨厚，胡须有些许发白的大人迎合道。
“看来啊，这未来皇上的位置，也不一定是大皇子的了！”
“就是啊，二皇子此次回京，看来是不会再离开了。”
“二皇子能征善战，大皇子还不一定能较量得过。”
几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嘘，你们脑袋不要了？”意识到讨论声音过大，那位模样瘦小的大人嘘声道。
“小点声小点声。”
他们发现就在身后不远处，褚建国和慕楚琮正结伴讨论着什么。
“大皇子！你怎么能这样，当众给老夫难堪？”褚建国面露愠色，质问道。
“娶妻纳妾，天经地义，怎么就是给你难堪了。”慕楚琮也不惯着，怒怼道。
“我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尽我皇子的义务。”
“可是大家都知道你和娇娇已经私定终身，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那又怎样，父皇不是还没赐婚么？”
“哼！”褚建国被怼到说不出话来，甩了甩袖子，与他拉开距离。
若不是为了家族地位，他是断断看不上这种人。
但是相比二皇子，他未来更加有可能登上帝位。所以尽管生气，他也不敢真的做些什么。
御书房内。
只有慕楚谦和皇上，还有御前大总管三人。
“刚才忠王在场，我不好多说。”
“你可知道那曾小小是什么人？”
“整齐疯闹，不守女德。你若是想找个夫人，我可以将和顺公主赐给你。”
“多谢父皇，可是我只倾心她一人。”
“和顺公主，温婉大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比她好？”
“你是要娶她丢尽皇室脸面吗？”
“父皇，她没有您说的那么不堪。”
“于我而言，她是个十全十美的女子。在外面，她有自己的事业，独立自信美丽，在家中，她亲友和睦，受到大家的尊重。我不需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因为这些技能，府里的歌姬舞姬都会。她优秀得让儿臣黯然失色，让儿臣有种身为男儿的自惭形秽。她不同一般的女子，若是天下女子都能像她一般，撑得起家，能创造自己的价值，不再被伦理纲常束缚，那么云起国，绝对能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慕楚谦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芒。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回忆着曾小小的美好，让皇上都不忍心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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