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不会衰老,衰老的不过是我们冬天在舞厅中共舞的记忆,不过是徒留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的我。
眼睛不会融化,融化的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动心的眼神,是大火过后我眼中倒映出的遍地残骸里的你。
明明只是短短的一首歌,却仿佛讲述了两个人的一生的故事。
台下的听众、后台的歌手,听到此处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眼眶微微红起。
他们感觉自己喉咙处仿佛堵着什么东西,让他们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生怕惊扰了那在舞厅中独自起舞的、身材也不再挺拔的男人。
台下响起的细微抽泣声,并没有打断视频中的独自起舞的男人,也没有打断轻声浅唱的易鸣。
最后一段歌词,在压抑的氛围中如期而来,为这场故事画下了一个不得不终止的句号。
“如果有一天,我的信念忽然倒塌。”
“城市的花园没有花,广播里的声音嘶哑。”
“如果真有这天的话,你会不会奔向我啊。”
“尘封,入海吧。”
“尘封,入海吧。”
歌曲结尾,易鸣的呐呐歌声与现场合唱团的和声交织在一起。
这两种声音下,又响起了第三道声音,细细听去是男播音员叙述的新闻播报声。
【1987年五月六号,……等多处林场,相继发生了特大森林火灾,此次火灾火场总面积……】
歌曲的最后,也是视频的最后,时间依旧无情的流淌着,三十多年过去往昔那片灾难中的焦土已经立起了诸多六层小楼。
山上焦黑的树木,又抽起了嫩绿的新芽。
如今,一间比从前新潮了不少,灯光也更加璀璨绚烂的舞厅中,一个背脊佝偻的老人还是穿着当年那身军大衣,于热闹的舞厅中轻舞。
只是他再也寻不回曾经那个与他一同的舞伴,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舞着、跳着。
老人独舞的视频中,光芒渐亮,逐渐变得有些耀眼,好似时光重叠。
隐约间众人看到,那个独自起舞的老人身边好似立着一位虚幻的身影,是那个匆忙到来又匆匆离去的身影……
那道不太真实的身影,伴在老人身边与其相依共舞,仿若当年……
旋律渐息,歌声止歇,场中那些哽咽的声音,这才传入易鸣的耳中。
“我,我看今天易鸣穿的这么有少年感,以为他要唱一首甜甜的青春恋爱歌呢,结果他唱的这么致郁,他,他不讲武德!”
台下一个女生抽着鼻子,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声音断断续续,话中满是对易鸣的抨击,可说到最后还是憋不住哭出了声。
“我承认,刚才初听这首歌时我确实心里有些失望,听到那些不明所以的歌词时也曾嗤之以鼻,但是没想到最后故事的反转竟会这样,让之前晦涩难懂的歌词一下明了起来,这段故事中两个人的至死不渝的爱情,让我也忍不住心里发酸。”
一个男人眉毛上挂着惆怅,默默道。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世上总有深情人,而美好的爱情值得永远歌颂,我喜欢这首歌!”
台下的五百位大众评审,大多数都感受到了易鸣今天带来的这首歌的感情,他们或是无声叹息,或是眉心紧锁,或是有些情绪化的人红着眼眶擦着眼泪。
这次的舞台,易鸣没有等来掌声,只有诸多与歌中主人公共情的大众评审的叹息。
场内气氛一片压抑。
刚刚从歌中情绪抽离的易鸣看着台下的听众,长吐出一口气,握着手中的麦轻声道:“有人歌颂爱与自由,有人迷失在1980的漠河舞厅,谨以此歌献给所有因为意外而逝去的人,谢谢。”
说完易鸣冲着台下深鞠一躬,走下舞台。
一路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易鸣也来到了其余演唱完毕的歌手的候场室。
咯吱——
易鸣推开屋门,看见房间里其他五位,已经演唱完毕的候场歌手。
只不过,他们那发红的瞪着自己的眼神,易鸣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事情有变,风紧撤呼!”
被众人看的心里发凉的易鸣,转头就要往外走……结果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一只手有力的拉回了屋里,那只手还顺便把房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哎哎哎,王哥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撒手,男男授受不亲啊……”易鸣赶紧扒拉开王凯良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一脸正经道。
因为两人私下也交流过好多次了,也算是熟悉一些了。
听见易鸣这话,王凯良丝毫不气,反而带着狭促笑容道。
“易鸣啊,别刚来就急着走啊,我们这些人对你刚才那首歌都很感兴趣呢,你赶紧给我们讲讲这首歌背后的故事,要不然今天你别想出这个门。”
其他几人也跟着开口。
“是啊,我们都没想到你这首歌后面的转折能那么大,都给我们听懵了,你跟我们详细讲讲这首歌的故事吧,刚才那段视频还是太短了。”
“本来刚开始我们还觉得,你这首歌的词出问题了呢,没想到是这么深情的一首歌,呼应的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场灾难,唉……”
“视频中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吗,还是你根据事件编的啊?那段感情太感人了,我还真不太希望是真实发生的故事……”
一旁的易鸣听见这话,又看了看房间里其余几人那或是好奇、或是叹息、或是尴尬的面容,无奈道:“行吧,那我就简单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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