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健夫对王壮飞当然也有所控制，
比如跟王壮飞签订合同，要求王壮飞的经营情况必须向小村株式会社做汇报；
之后东瀛也会派财务人员和董事会监事进行监督；
在小村株式会社之外开展业务如果造成巨大损失，王壮飞也要承担无限连带责任。
这些合同都是情理之中，在《合同法》还没有出台的情况下，双方本着城市互信的原则一一签订（王壮飞要是真的厚脸皮跑了小村健夫还真没啥办法）。
但有一条，王壮飞看都没看就选择了拒绝。
“这一条不行。”
小村健夫要求，王壮飞必须全力承担本公司的生产经营业务，不得私自拓展其他业务。
王壮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
“小村先生在法兰盘的业务上投入了很大的心力，这一点我一定会做好，我保证。
但法兰之外的业务，如果不需要小村先生投资，我希望我能自由发挥。”
小村健夫眉毛一挑，道：
“那我该怎么相信，你会竭力做好，而不是利用公司的市场地位私自谋取利益？”
“我可以向您保证，绝不会在出口法兰领域跟您展开任何竞争，至少是这样。”
“出口法兰，不只是出口到东瀛的法兰？”
王壮飞点头道：
“不错。”
小村健夫盘算了一阵，心道这点倒是可以接受。
只是王壮飞现在一无所有就不甘心于眼前的状况，让他有点意外。
难道在一个合资企业当高管不好吗？
他认为王壮飞绝不是一个莽夫，也不是一个狂热的理想主义者，他不应该就这么表现出想要自立门户的野心。
起码不应该现在表现出来，还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
“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很享受自己主导一切的感觉，接受您的投资是我起步的基础，但毕竟受人掣肘，这种感觉不好。
至于为什么把这个说给您……”
王壮飞展颜一笑，诚恳地道：
“因为我希望改日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还能保持友谊，我永远忘不了您对我的帮助。”
前世小村健夫对王壮飞就颇为照顾，有他的照顾，王壮飞才能在东瀛保持体面的生活，这一点他心存感恩。
当然，小村健夫是绝不会想到这一点。
他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
“王先生，您这样实在，是会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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