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似乎并不是为了钱,单纯就是想要杀了她。
她坚持了大概五分钟。
然后她感觉到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她马上要死了。
六岁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但云雀和景吾的脸却不断的在脑中浮现,舍不得……好想见他们。
然而,杀手的匕首并没有刺穿他的心脏,他们一个一个的倒在了她面前。
仅仅是一瞬间,这些让他感觉到棘手的杀手就全倒了。
迹部忍看到有个黑色短发长得非常凶狠的男人蹲在他面前,他手里拿着双枪,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
是他救了自己,但下一秒也许她手上的枪就会打爆自己的头。那一定很丑,迹部忍只希望自己临时前不要太难看,更希望云雀和景吾不要看到。
“你要死了。”男人用着平静的声音对着迹部忍道。她最近认识的人似乎都漠视旁人的性命。
当然她也没资格说什么。
“嗯。”迹部忍点了点头,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太宰好像一直想知道死亡是怎样一种感觉,迹部忍有些走神的想着要是她能活下去也许可以跟他好好聊聊,这种感觉可一点不好受。
“我可以救你。”男子皱着眉,说着和他的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话,“你想要活下去吗?”
迹部忍沉默了。
她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她希望自己能够毫无痛苦的死去。她从出生起,身体就一直无时无刻忍受着疼痛,医生根本找不到病因。
母亲只会抱着她哭,一边哭一边怨毒的骂着父亲:这是诅咒,你的邪恶念头报应在了你女儿身上。
后来,母亲又有了景吾,她将全部的心思放在景吾身上,再也没有理会过这个在她眼里被诅咒了的女儿。
迹部忍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想着,希望自己快些死去,只有死了就不需要再这么疼。
再大一点,懂得开口说话后,她就开始无休止的服用药。
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身体的疼痛。
但服用太多,身体早就有了抗体,药物也开始逐渐失效。直到遇见了森医生,森鸥外给他特制了一种特效药,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确实很有奇效,一天只需要服用一片,疼痛就会消失。
迹部忍知道森医生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幼/女/控,说不定早就趁着昏迷把她解剖了。她也知道森医生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有关自己这怪物一样受到诅咒的身体。因为迹部忍发现,他看着她的时候,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怜悯。
她又想起了太宰,每次她去森鸥外的诊所,对方似乎都在,仿佛刻意在那里等着她一样。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呢?
她想起两人最近一次的对话。
“你要和我一块自杀吗?”太宰看着迹部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着。
他一般不会邀请这样的小鬼,毕竟这个年纪生命才刚开始。但迹部忍的眼神让他嗅到了同类的气味,也让他不由自主就开始关注起这个小女孩。
迹部忍摇了摇头。
有些人拼了命想要活下去,有些人却想着死。
“如果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会反抗吗?”迹部忍反问着。
“会哦。”太宰笑,可眼里却是一片冷漠,“被杀和自己选择死亡可不一样。”
“我也一样。”迹部忍看着太宰,她同样天真的笑了笑,说的却是和她的笑容完全相反的话,“太宰先生,我也很想就这么没有痛苦的死去,但我一点不想被别人杀死。”
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会说出的话。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太宰忽然笑了。
他站起身,非常绅士认真的朝着迹部忍伸出手,提出了邀请:“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共识,到时候你能和我一块去死吗?”
迹部忍选择了沉默。
她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回答太宰的疑问,但现在她感觉可以。
“不行哦。”
她想一定是这样的答案。
回到现在,她的身体感觉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男子问她的问题,她有了答案。
“我想要活下去。”她几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来回答。
然后,大声的哭了起来。
不管再怎么样,也仅仅才六岁。
一旦哭了起来,眼泪几一发不可收拾。
“闭嘴。”男子似乎觉得她太吵,“再吵毙了你。”
男子把她送去了森医生的诊所,迹部忍可不觉得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很明显这人是故意冲着她来的。在森鸥外的治疗下,迹部忍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当然,迹部忍也没少被森医生啰嗦。
顺便一提,对迹部忍来说,森医生真的就像是一个唠叨的老爸。对于从没有正常体会过父女关系的迹部忍来说,她其实并不讨厌啰嗦的森医生。虽然她也清楚,森医生并没有外表看来那么简单。
但至少现在她从对方身上感觉不到恶意。
“森医生,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和云雀保密。”迹部忍笑得有一些可怜的拜托着森鸥外,她总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
“下次再把这次搞成这样,我就不会再替你保命了。”
森鸥外警告一声后,又看了眼送迹部忍过来的黑发男子,就退了出去。
“你救我是有什么目的?”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迹部忍才看着黑发男子道,“还是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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