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司机去买的？
真是费心费力啊！
林屹然焉了，直接坐下。看了看钟表的上的时间，才四点，离下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想到这里，她长吁了口气，继续听着姜时宦在台上长篇大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每天听他唠叨，脑袋都快炸了。这些知识她都还有印象，根本不需要再去重复那么多遍。
原来，做人低调真的要承受很多呀！
想到这里，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真实的能力？到时候直接说，爷很厉害，不需要你教。想要成绩上升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Theproblemiswhocanbeherboyfriend……”
好不容易熬到点，林屹然拿出手机，就看到了开奖信息。她急忙给徐久坤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听。她直接打字发了过去。
姜时宦还在收拾书具，抬头就看到林屹然火急火燎地背着书包往外跑，眨眼上了车没踪影了。他的视线顺了顺，转而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东西。
锁上门坐在车里，姜时宦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过一看，是吴丰发过来的信息。
“一中没有一个叫许凡的人。经过这边的调查，二中倒是有一个，现在正高一。照片和信息我马上发过来。其他地方暂时还没有开始，还需要你的指示。”
接着就是一份文档。姜时宦直接点进去，将所有的信息过滤了一遍。最后他打算去二中见见那人，以确定。
至于其他地方的，还是让下面的人去找。回到家，清冷的屋子里透着安静。姜时宦走到徐久坤的门口，敲了敲门。屋里一片安宁，没有动静。他拉动扶手，往里看去。
空荡荡的，就没那个家伙回来的痕迹。他关上门，走进了书房。靠在椅子上，他看着电脑放空了会神思。那些话本来是压抑在心中很久了，忽然有一个时机就放了出来。
想来是这两天忙事情太过于急躁了。那毕竟是他的亲外甥，虽然说已经十八岁了，但毕竟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向来是听不了些难听的话。
他转而望着电脑里的设计图。如今完工了，下周下给下面正式启动才是重中之重。等消息也还要半个月，这段时间应该好好整理工作的事情了。
*
林屹然边在网站上搜寻，边给徐久坤发消息。刚回家吃完晚饭，网上的结果就出来了。截了个屏发给徐久坤，她加了一串字：
“你大爷的，再不苏醒老子真的生气了！！你丫的，赶紧回消息，明天咱去彩票中心领大奖？ok？有钱还不安逸！”
过了十分钟，那边终于很沉沉地发了个消息过来。
“好。”
林屹然赶紧抓住机会：“好你个大头鬼。我吃完晚饭了，但是没意思。你在哪，要不直接来找我？一起逛逛夜市？我下午都被你舅舅折磨死了，感觉人生无望。你要是不行，我自己出去玩儿了。”
过了好几秒，徐久坤才发了个地址过来。
“真傲娇！”林屹然嘀咕了句，收拾好行李出了门。今晚景芊芊也没在家，听说是出门和同学们聚餐。大人们都很放心，规定她只要凌晨之前回来就可以了。
林屹然没有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叫车过去找徐久坤的。天色倾下一片漆黑如墨，路边的烧烤摊摆着正兴隆。人们三五成群，吃着烧烤，谈着恋爱，喝酒赏月，玩得相当惬意。
不过也有一部分因为忙于事业工作分身乏术，精疲力尽。
她到的时候，徐久坤正在一个路口坐着，点了杯奶茶，看着远处发呆。
她上前坐了下来，他还没有反应，直到他出声，他才从恍然若失的世界里抽身。
“这是搞起文艺青年的一套了？小愤青，难道还没有回神？你心里能不能有点好东西？考试成绩都没难倒你？就凭你舅舅那几句话？”
“也不止是那几句话。”徐久坤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在她面前出丑，眼神有些躲闪。
“我懂你。”林屹然歪头说道：“其实有时候每个人都会这样的困惑。包括你，包括我，也包括在这世界的芸芸众生。
你舅舅那种人，确实生来就享受赞誉。即便我不是你，也能感受到那种压制。”
她的语气一转，服务员上来问喝的酒她要了杯加冰柠檬，目光深远，不在他的身上。
“可是没办法，有些人生来就自带光芒，生来就自带荣耀，生来就在罗马。有的人，一生拼死拼活，也无法达到有些人出生那点光芒和自信。有时候活着，也无所谓失败与成功。”
她敲了敲桌子，眼神里带着无与伦比的清醒，“因为放弃之后，身处成功，总有繁华落幕；身在失败，两袖清风。
你舅舅纵使在那个位置，也不是全是你想的捧在手心。”
“一个词叫高处不胜寒。也许深夜里，他还想着，要怎么让人们不失望。
满身光芒以后，有一次突然做到一点点失误，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在无数个深夜里，他或许因为的不尽善尽美而感到绝望和无助，那是带着泪水和无数心酸的。”
徐久坤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指尖轻轻敲着面颊，目光悠远，看不到底。
一时间，他觉得她好远好无法接近，仿佛镀着闪闪金光朝天飞来，占据着他的神思鼓舞。
她的眼里是澄澈，温暖和坦然。身上的气息温柔，亲近，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明月，叫人想要靠近却又觉得亵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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