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杜如雪的嘴角处挑起了一个戏虐的弧度，她眼神里好似一把冰刀子似的，冷笑：“覃襄阳知道我的秘密，若是他被厉铮发现的话，那我们都完蛋了！”
厉铮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杜如雪道，“所以，覃襄阳，必须死！到时候把覃襄阳骗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处理他，覃襄阳的父母早就死了，奶奶也死了，谁会在乎一个出狱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杀人……”
杜如雪说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的。
好似，完完全全都没有把一条人命放在心上，而杜如雪眼底的坚定还有冷意，让施贞的后背都打了个寒战，杜如雪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可怕了。
***
厉铮从病房里出来之后，眼前便是一阵发黑。
他抬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但是依然觉得头疼的要炸裂一般，他一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眼眸里滚出猩红色。
柯蓝一直在门口等待。
见到厉铮出来，整个人宛如一只狂暴的狮子，她上前问，“厉铮，你这是怎么了？”
厉铮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侧头瞧着柯蓝，“我没事。”
但是，他的头疼情况是在加剧，若是此时回去，或许会伤害到南音。
厉铮侧头跟柯蓝上了车。
柯蓝见到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紧紧地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垂，俊美的脸看起来很是难看。
她手撑着方向盘，询问：“厉铮，你看起来不舒服？是头疼？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他本想回锦苑，想了想，跟柯蓝道：“给宴尊打电话，让燕桀来找我，送我去宴尊家。”
说完之后。
厉铮便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柯蓝本来还想跟厉铮说说杜如雪的事情呢，但是看到厉铮这样难受，她也老实的闭上嘴，赶紧驱车离开。
他们到的时候，燕桀也正好驱车赶到，厉铮强忍着头疼，跟着燕桀上楼。
进入房间。
厉铮便再也忍不住那疼痛，眼底的猩红越发强烈，拳头用力的握着，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喉咙里还忍着剧烈的疼痛声音。
宴尊过来，强行按着厉铮。
燕桀打开医药箱，给厉铮注射了针剂，又给他吃了药。
厉铮躺在沙发上面，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燕桀眼神讳莫，看着厉铮问：“现在头疼的越来越厉害了？”
“嗯。”厉铮点点头，他按着自己的脑袋，刚刚那感觉几乎让他抓狂，他眼神一偏，问：“你的手术方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燕桀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实验室里，不断地做手术。
厉铮脑部子弹的位置，有些深，有些刁钻。
若是有什么差池。
燕桀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敢再去握着手术刀。
一个外科医生。
若是这辈子不能再握手术刀，等于，这辈子的职业生涯都彻彻底底的毁灭了。
他道：“我现在还在翻找更好的办法，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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