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学武了？”钟离善满脸震惊地看着韩苍。
在她以为要扎一年马步或者更久的时候，韩苍居然说要教她学武了？
这简直是今天最大的喜事。
钟离善想掏掏自己的耳朵，看韩苍是否说错？
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快？
钟离善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感情是什么，总归是不敢相信。
“也到教你练武的时候了。”韩苍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钟离善道。
“这，这......多谢韩先生。”钟离善激动的语无伦次，学古人打了个揖，道。
韩苍微皱眉头，这礼仪都没有学好，打个揖都不懂，怎么把右手放上面了，这又不是丧事，看来，还要要好好让钟离善学一下正统的礼仪才行。
虽则现在的时代不一样了，但是有些礼仪还是不会变的。
“那我们开始吧。”韩苍道。
“好。”
“先拳法，等拳法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教其它的。”
钟离善点头，不管教什么，反正能有用就行，而且，韩苍的武功那么高，她就算学到一两分，那都比别人强，更何况，她学的不止一两分。
“我也不会教你太深奥的东西，等会我先把要学的武一遍，你在旁边先看，然后再学，当然，为了能取的更好的效果，我还做一些辅助练习，譬如，像练铁沙拳一样，要猛的击打赤沙一样。”韩苍道。
钟离善一想到打赤沙，身子不由地抖了三抖，只是抬头见，就看到韩苍眼中没能及时掩去的笑意。
钟离善非常意外，韩苍也懂笑？
他也懂开玩笑？
天要下红雨了。
等钟离善准备好，韩苍就练起拳来。
这拳一共有九篇，钟离善要一篇一篇学起，等九篇全学会了，才算是出师。
韩苍一共演示了三次。
第一次，如过眼云花一样，钟离善只觉得眼前的之人不似凡俗之人，一举一动都仿如仙人，整套拳演示完，当韩苍问起，钟离善一点也不记得。
“你不能光看我练拳，你要看我是怎么练的？”韩苍摇摇头，恨铁不成钢道。虽则他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但是也知道，若是他收徒，钟离善肯定比不上的，他这拳法，有资质的人看一遍就能领悟，哪里像钟离善这样，只顾着看他练拳，却什么也没有记。
钟离善脸一下子就红了。韩苍虽然没有批评她，但是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满意。
“这第二次，这一定要认真看，看我是怎么出拳的。”韩苍叮嘱道。
钟离善点头，她这一次不能光顾着看韩苍演示了，而是要研究他是怎么练的。
韩苍又开始演示第二遍。
钟离善记得大半。
诚如韩苍所说，她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没有多大的资质，但是这一回，她将那套拳法强行记下了。
“记得多少？”韩苍板着脸问道，这一次，他分心地看了一下钟离善，发现钟离善没有第一次那么发呆，很投入，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记得？
“大半部分，就是有些地方太快，我看的不清楚。”钟离善道。
看不清楚，自是记不得。
韩苍点头，表示了解，道：“第三次，我会放慢一些。我一篇只教你三次，剩下的，你要自己体会。倘若遇到不懂的，把问题收集好，五天问我一次。”
他从来没有教过徒弟，一时也忘记了，对于一个初学的人，应该先放慢动作。
由慢及快，循环渐进。
钟离善点头，应是。
韩苍最后一次果然像他所说的，放慢了速度，钟离善只觉得韩苍的动作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地在自己脑海里放映。
她沉迷其中了。
韩苍演示完，看钟离善这样子，也知道她在体会中，也不打扰，站在一旁等候钟离善。
须臾，钟离善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韩苍做了一个揖，道：“多谢韩先生。这一篇拳法我已经记下来了，只待练习。”
韩苍满意地点点头，钟离善的资质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脑袋瓜子还行，至少在记东西方面还可以。
对待她，不能像对待别人一样，要求那么高。
“那你在这里好好练习。”韩苍道。
钟离善应是，韩苍就走了。
钟离善回忆着韩苍刚才的教授，开始一招一式里练了起来。
有形无神，而且，无力。
钟离善不信邪，她骨子里有一种坚韧的东西，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以一个没未高中毕业女子的身份辅助张抗美创立那么大的公司。
韩苍只是间或性地看了一眼，再也不理会。
等周梓灵发现钟离善的手拉伤了，已经过了几日了。
这几日里，他们两个都是在书房里绘画，做诗，下棋，因着韩苍认为若是他看着钟离善练武，钟离善会分神，所以他们几日基本没有离开书房。
且钟离善有时也会回书房看他们做画，他们自是认为钟离善会休息。
结果，等周梓灵发现钟离善不对劲的时候，一问，才知道钟离善昨天就把手给拉伤了，而且，这几日里，她几乎就是从早练过晚，除了去书房看他们外，一刻也不停歇。
韩苍得知，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
钟离善那么努力，他应该觉得非常地高兴，哪一个先生不喜欢勤奋与努力的学生，只是，钟离善这么求速成，他又觉得非常恼怒，这学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了，钟离善这般做，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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