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明察暗访（1）
大概翻阅了一下公关资料，记忆力过人的罗宾还在回味细节。坐在对面的印度帅哥可没那么好的涵养，直言不讳道：“罗宾，我看你一定是疯了。”堂堂克莱茵家的管家竟然沦落到他这软件外包公司当跑腿的。
罗宾不置可否地将资料夹合上。就算全世界都疯了，他也要保持冷静，因为这是一个合格管家该有的素养。“请叫我Alex。”
“好吧，Alex。”杰克两手一摊。“随你的便，不过我可不会额外付你薪水的哦~”
“怪不得你的员工把你称作‘葛朗台第二’。”
“多谢夸奖。”
“从改善公共关系的角度上看，你这个老板当得很失败。”
“真遗憾，你的假设不成立。因为我根本不打算改善什么狗屁公共关系。”
“中国人有句话叫‘孺子不可教也’，送你再合适不过了。”罗宾精通六国语言，中文也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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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虹有点头疼，这都九月了，天气还是见鬼的热。前几天好不容易飘来朵雨做的云，小风一吹又没影儿了。“空调温度打那么高一点都不爽。”尽管巫捷婕一再提醒他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不好，容易滋生风湿关节炎，可他就是贪凉。
“国家规定节能减排，我有什么办法。”宋律伟一句话将倪虹打入深渊。
“老大，知不知道你最近越来越‘抠’了？”宋律伟一心想让公司做大做强，集约资金那是必要的，在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尤是如此。“再这么下去，我都怀疑你快赶超那个‘印度三号’了。”
“印度三号”是倪虹给合作公司GN软件的印度总监杰克取的代号。倒没有歧视人家的意思，只因为他坐的是GN软件的第三把交椅，又是印度方面专派过来的，所以叫“印度三号”。杰克在业内可是出了名的抠门，但此人在公司绩效管理上确实很有一套就是了。
“你还别说，今天GN那边要来人。”
“切，没劲儿。”别怪倪虹打不起劲来，公关部的俊男美女对GN都不感冒。GN的人到了他们这里简直像是濒临破产的穷光蛋在大街上拾到了五星大饭店的免费招待券。等到倪虹的人去GN回访，那就是从蜜罐子掉进苦哈哈的咸菜缸子，所谓好吃好喝无非就是在GN的员工食堂四菜一汤凑合凑合，更别提什么余兴节目了。连“礼尚往来”四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真不晓得GN在全球最大的人情市场——中国咋牛起来的。
“GN在技术上确实有两把刷子，营销渠道建立的比较早也比较完善。这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至于和美国方面的紧密合作，到目前为止仍没有数据显示哪家公司可以取代GN。”宋律伟给倪虹摆事实说道理，归根到底只四个字“以客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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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尽量将自己打扮的跟出入写字楼的任何一个IT精英毫无二致，但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异样眼光。
“知道么，GN的人来了~”
“那你去端茶递水啊。上次是我去的，这次该轮到你了。”
“嘻嘻，我去就我去。你可别后悔呀，我刚才路过会客室的时候瞄了一眼，这次来的除了那个‘八字胡挫男’，还有个酷似汤姆克鲁斯的帅哥咧~”
“哇，不是吧？！太狡猾了！！我要去~”
“我也要去！”
“加我一个~”
GN的技术总监与宋律伟在总裁办公室里相谈甚欢，罗宾坐在会客室里喝凉茶。心想这公司的招待未免太热情周到了，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端茶递水的小妹走马灯似的进来一拨又一拨，咖啡、红茶、可乐、甜酒，应有尽有。坐在他对面的美女倒是一副见多不怪的模样，照理说这样“清水”的差事应该派给冉静，但她今天临时请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林萧萧只得顶上。说实话，林萧萧并不喜欢与鬼佬打交道。而罗宾为了不叫人看出自己是个安插进GN的门外汉，也不主动要求深谈。中途，罗宾委婉地提出要去一趟“restroom”，林萧萧一个女人自然不方便亦步亦趋地恭送，稍微指点了一下去向，罗宾就欠身径自出去了。其实，早在来之前罗宾就摸清了这栋楼的主体结构，就算林萧萧不给他指点他也能将东南西北分得门儿清。
他知道陆延年在这家公司挂职秘书，原本以为会在端茶递水的队伍中看到她是身影，可坐等了半天也没见着，再坐等下去只怕肚子会被汤汤水水的撑暴。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再进一步，自己找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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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秘书室只剩张洁茹和延年两个人坐镇，有点空荡荡的感觉。说的更准确些，应该是一又二分之一个人。因为延年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称作神游天外，三魂七魄溜了大半。
“Excusemeplease？”
张洁茹抬起头，看门口杵着一个酷似汤姆克鲁斯的帅哥，骇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恐怕就是花痴小妹们口口传颂的“GN新希望”了。可惜她的外语应付日常对话还凑合，深谈就得靠边站了。于是，她捅了捅一边的延年，悄声道“嘿，延年你外语好，赶紧上去顶一顶。”
“呃，嗯。”延年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Nicetomeetyou.MynameisLUyannian.whatcanIdoforyou？”
罗宾当然知道她就是陆延年。他曾经看过她的资料照片，只是没想到本尊看起来更显纤细娇小。“Hello,I’mAlex.”他将事先编排好的自我介绍例行公事地通报了一遍。然后说自己不甚迷了路，希望得好心美女的指点。
张洁茹指手划脚比了半天turnleft，turnright，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罗宾故意装得一副云里雾里找不着北的样子简直堪比奥斯卡影帝。
“算了，张姐。你手头还有文件要忙，我直接带他过去吧。”延年看不下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比她更像路痴的家伙呢？既然难得遇上，权当日行一善吧！“Pleasefollow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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