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曲烟却笑了，
“难道我现在说有关系，小睿就会回来吗？难道我继续跟你争执这件事，就会有结果吗？如果继续折磨你，你又病得更严重了怎么说？难道我现在去找叶韵灵，她能把小睿还给我吗？什么都不会！”
她终于忍不住了，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口，
“所以，我只能要求自己，先不要去在意小睿的事情，反正他还活着，也还活得好好的，只要是我和他都还活着，我们总还有见面的一天，也就只能这样了，不是吗？”
而他，看着她如此悲伤的样子，只能沉默。
“算了，我不想再给你压力，回去吧。”曲烟说着，便往外走了。
而季二十，看着她的背影，也只能跟在她的身后，一起离开。
然而，他还没有走几步，竟然就眼前一黑，再度晕倒……
“季卓然？季卓然？”
曲烟没想到，再看一遍小睿的消息，竟然又让他晕倒了。
可是明明，季二十并没有经历过小睿的事情啊……
想到他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想，曲烟也只能先把他扛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让他躺好，然后静静地等着他的醒来。
好在这一次，他只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呃……怎么回事？”季卓然一醒来便看到她，随即问了一声。
“你现在是什么个意识情况？”曲烟问道。
季卓然眨了眨眼，随即说：“正常情况，我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
然而这一次，早早的已经有了戒心的曲烟，却看出了，现在的季卓然，还是季十五的状态里。
他隐瞒了自己，甚至于，他到底隐瞒了多久，她都还不知道。
于是她直白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是十五岁那个季卓然。”
“啊……”他愣了愣，忽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坦白道，“算了，还是不瞒着你了，是，我还是十五岁的状态，不过，我已经在逐渐适应扮演未来的我了。”
“你不是他，有些问题，你没法处理好。”曲烟忍不住说道。
“可是我觉得挺好的，我会好起来，也能慢慢适应，你相信我。”他认真地说道，眼睛里的光芒依稀之间还有少年人的倔强。
看着季十五这幅模样，曲烟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来。
再一个，现在本来就是他的治疗阶段，明天让他见见文森特医生，说不定也有什么新的收获。
于是她说道：“好吧，先由着你来，不过明天我们都去看看医生，到时候医生问你什么话，你都要老实回答，可以吧？”
“见医生？是治疗吗？我之前查过资料，我这样的情况，好像并不好治，不过，看在你这么说的份儿上，我就去一趟吧。”他倒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是已经笃定，现在的自己无法康复了。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曲烟心里疑惑，但是也知道，不论是哪个季卓然，问一些比较关键的问题时候，她都有可能得不到正确答案。
与此被他隐瞒，还不如让她自己直接找到答案。
于是她也没有更多计较，只是对季十五说道：
“好了，天都黑了，回去休息吧。”
“好啊。”他笑了笑，比已经成熟的他，到底是少了几分稳重的味道。
而曲烟的心里，其实却是在暗暗揣摩，小睿的事情能够让季卓然生病，也能让季二十变回到季十五的状态里，那么，引起他变化的感情，是什么呢？
是愧疚，后悔，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感情吗？
她不明白，但是，她清楚，自己正走在寻找答案的路上。
不多时候，他们两人一同回到了西池园里。
却没想到，今晚的西池园，却多了一位让人意外的客人。
许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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