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寻思一件事。”
秦汐为梦夫人斟了一杯茶，问道。
“何事？”
“诺诺诺，听你说了事情的原委，我在想，怕是云将军也是爱着你的。”
秦汐不等梦夫人说完，两片粉红袭上脸颊。娇羞动人。
“师父休要胡说。”
“其实呢，这件事我也是猜测。堃城相距云尼不远，听得一些闲言碎语。前几天俘虏过境，就有人说将军在俘虏中寻找一个女子。后来不知怎的，因为班师回朝的缘由也就停了些，不过云尼那边听说奉了军令，还在找一个女子。”
“不会的，他是将军，断然不会为了我大费周章的。”
梦夫人摇摇头。
“那可不一定，将军从来不近女色，既然他做出了承诺，也就不会轻易失约。”
秦汐面色转白。依旧不可置信的样子。
“师父，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他贵为一国将军，难道会找不到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怎么知道你来了洛戈，前些日子云尼找了可是费了不少劲头。而且，听说……将军回国不久，就卧病在床，听说是相思成疾……”
秦汐端茶的手止在空中。
“他病了？！”
梦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搪塞，只得实话实说。
“好像是的，这不，前几天先锋容离尘，也就是将军的弟弟，火急火燎地从云尼赶回来。只怕病的不轻，我估摸着，这事和你有些渊源………”
秦汐的杯子落在桌子上，水都倒了出来，顺着边缘滴落在她蓝色的衣服上。冒出热气。
梦夫人吓得赶紧拉开她，用帕子给她擦拭着。
“傻丫头，不都是传言嘛…”眼里尽是心疼。
“师父，秦汐不孝，我想今夜就入京。”
梦夫人的手也顿住。
“何处急于一时。”
“师父，我怕，我担心。这些天，我一直在找他，找到他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活着的执念。我什么都不怕，唯独和他有关的事情能将我吓个不轻。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这份执念非但不减，更是强烈的让我寝食难安，如今，我被得知他出了事。心里更是剜肉的痛，就像是没了主心骨，各种滋味交织着，我是无论如何也挨不到明日了。”
“你舍得师父吗？”
秦汐紧咬下唇，难以作答。
梦夫人照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好啦，师父开玩笑的，既然你去意已决。诺诺诺，你去收拾东西，为师这就去选几个绣娘，陪你入京。”
秦汐有些哽咽地点点头。收拾了些金银细软，用包袱打着卷。
梦夫人跨出房门的时候，回头恋恋不舍地望了她一眼，提起裙摆去叫人。
夜，寂静的街道。青石地板，马蹄有些不耐烦的哒哒作响。偶尔发出一声啼叫。
一辆雕花镂空马车，上有红布装饰，马车偏大，门前垂着红色的布帘。时不时被风撩起，碰着珠帘。
一行人从红庄走出。梦夫人絮絮叨叨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秦汐眼泪连连。
末了，梦夫人将人送上了马车。
“酒寒，微凉。宝淑，你们好生照顾汐丫头，进了京互相帮助，若是不愿意进宫，陪着她也是极好的。”
酒寒乖巧地点点头，宝淑早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马车，呼呼大睡。微凉撅着嘴。
“知道啦，不过呢，我还是喜欢照顾酒寒。”
娇俏地吐了吐舌头，同酒寒一同入了马车。
秦汐还在外面，带着未干的泪水，望着梦夫人。
“好了汐丫头，快去吧，外面冷，风大。”
秦汐点点头，缓缓入了车内。
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望着梦夫人。车夫挥鞭，马儿一声嘶吼，拉着马车离开红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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