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落落的就是你,还跟我装!”上官羽嘶吼,吓得在场的三名徒弟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放你娘的屁!”贺占霆跳下,一脚踢翻转椅,“是哪个狗日的给你灌了*,居然赖我头上!”
“落落当天身体抱恙,是我强要她同行,席间她醉得不行去了楼上客房休息,随后没多久就出了事。我记得那天宴席没结束你也不见了,直到落落出事才又现身。你跟我说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这么多年我竟从没怀疑过。现在想想,大宴宾客自己却早退,哪有这道理。”
“你继续说。”贺占霆收起怒气,平静的说,似乎对他的猜测很感兴趣。
“前阵子我千方百计找到当初在酒店上班的人打听,有人见你从背后货梯上了客房,而且是一个人。贺总,贺老爷,贺占霆!堂堂奥古集团总裁,出门都是保镖加身,再不济也带着条狗……”上官羽蔑视的瞪了眼秦洛,“居然会一个人单独行动。”
“所以就认为是我干的?”贺占霆从容不迫的问,语调极其平静。
上官羽怒目相视,眼里发出兽一般的凶光:“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我无话可说,青天白日被人这么冤枉还是头一次……得了,我还要去见政府的人,没工夫听你讲故事。说吧,你想怎么样?”
“想你死!要不就让我死!”
上官羽宛如绝望的勇士,呐喊出心底最后的呼声。他知道刺杀一旦失败,将不可能再有接近贺占霆的机会,看着仇人浮出水面却又彻底漂远,唯有一死方能痛快。
一阵沉默,贺占霆最终做出决定:“行,我满足你,尽管散场话说得不太好听。”随即朝秦洛使个眼色,秦洛走来,他又俯首帖耳说了两句。
秦洛朝几个保镖看看,点点头。
“你没有家人,我只能关照你几个徒弟。我可以保证,他们会把你这‘少一刀’的美名传下去。这些年谢谢你给我做头修面,以后怕找不到你这么好的师傅了。”
说罢,贺占霆无奈又艰难的走了出去。
秦洛跟几个保镖吩咐几句,其中一个面露难色,秦洛眼一瞪,那人又知趣的一个劲点头。
三名徒弟早吓得魂飞魄散,在两个保镖推搡下,撵出了“少一刀。”
此刻店内只剩一个保镖钳住上官羽,再就是秦洛。
秦洛捋捋山羊胡,走到上官羽跟前。
“上官师傅,我一向敬重你,怎么能把我比成狗呢?”
上官羽将头一偏,不理不睬,与秦洛对话,他觉得侮辱了自己。
“你一直瞧不起我,我也跟跳梁小丑似的被挤兑过无数次。可有一条你忘了,老爷虽看你骂狗逗狗觉得开心,你也不该忘了打狗要看主人的道理。”
“滚!”上官羽吼道。
秦洛假模假样的替他将腰间皮套扣好,又拾起地上的紫金刀。
“这个送我玩儿吧,你一直不肯替我做头修面,我只能自己试试这把刀的魅力。”
“就怕割断你的狗头还叫不出一声娘来!哈哈哈。”
秦洛笑笑,道声后会有期走了出去。
贺占霆的专车嗖一下开走,“少一刀”内传出声枪响,留下的那个保镖匆匆跑出来,夺路而逃,很快钻进小巷没了踪影。
斜对面奶茶店,穿米色风衣的妇人突然起身,想冲过去一看究竟,可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痛苦的摇摇头,任两行泪从墨镜下流出。
付过钱,她深呼吸一下走上街道,朝樱花公寓方向行去。
车上,贺占霆与秦洛并列坐在后排,闷了好半天,低声向秦洛问道:“那天我干嘛去了?”
秦洛看看他,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犹豫表情。
“你也忘了?”他又问。
“老爷是撒了谎,您并非有事要办,您……您去顶楼了。”秦洛竖起食指指向车顶。
贺占霆一拍脑门儿,将所有事想了起来。
“对,我见曼莹去了,瞧我这记性。”
秦洛心领神会一笑,两人不再交谈。
七年前,贺占霆与一名叫曼莹的女人纠缠数月,从开始到结束都没被敏感多疑的辛慕发现,为此得意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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