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么?”
她点头,然后再次红了眼眶,却死死咬着嘴唇把那种酸涩的感觉逼了回去,这才是我认识的谢乐乐,顽强刚硬,漠视一切,孤傲独立,也悲哀不幸。
“我们终归要遇到一个或者更多让我们痛苦的男人,才能等来最真的那一个,不然老天现在把真命天子带给你,你都不知道怎么珍惜,对不对?”
她的眼神特别茫然迷离,好像发生的事儿是她根本接受不了的,我心里苦笑着,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儿呢,当你习惯了岁月给予你的无情和残酷,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我带着谢乐乐回了学校,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老师没有多问,或许从我讳莫如深的眼神里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大学时代的老师,对很多事都深刻的明白着。
我每天给谢乐乐带饭,她总是跟我算的特别清楚,我知道她不是跟我见外,而是知道这样不好,我也不容易,我搂着她去浴室洗澡,给她买很多养身子的补品,大概到了三四天的时候,我们寝室的那两个八婆再次发挥她们惊人的功力,把乐乐怀孕堕胎的事儿说了出去,还说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孩子,也许都找不到主儿就被抛弃了。
等乐乐去上课的时候,这件事已经传得风生水起无法控制了,所有的同学都在笑,说果然什么人找什么人,谢乐乐和简安然那么好,她们俩能有哪个是好东西?亏了简诚还对简安然那么痴心一片,恐怕都不知道那时候她就是个婊子了,现在知道了自然义无反顾的离开了,不要脸的贱货竟然又傍上了老师,郑教授看上她哪儿了,莫非就是因为人尽可夫随便上?
这些话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我早就身经百战了,我坚信越是被人生赋予重任的人越要经历别人无法忍受的磨难和坎坷,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同样也一直这么期待着我未来发光发热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一刻。
但是谢乐乐是无辜的,就因为她和我在一起所以就要经受莫名不堪的辱骂?她涉世未深没有别人的心机,她被骗了遭受这样的苦难,不欠任何人的凭什么还要听她们的冷嘲热讽和侮辱?
我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和那几个说话最难听的女孩撕扯到一起,我拼命的揪住她们的头发往墙上和课桌上撞,哀嚎哭声破空而出此起彼伏,那种尖叫更加刺激了我,我开始踹她们,不顾一切的撕扯,我甚至忘了我怎样听到谢乐乐的叫喊让我住手,又怎样被系主任带到了办公室。
谢乐乐一直陪着我,我记得她小声对我说,安然谢谢你,我记得她紧紧攥着我的手,陪我一起昂首挺胸的进了办公室,面对门外等着讨要说法的那些挨打的满脸伤痕都站不直身子的贱女人,我和谢乐乐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系主任发了疯一样的拍着桌子跳着脚的骂我,说我是疯子,泼妇,一个神经病,我贴着墙壁面无表情,眉眼却显露出无人能及的高傲和冷漠,谢乐乐就是多年前无助狼狈的我,我想保护她,哪怕用我的生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对她好,就好像一开始在这里,我也渴望有个人陪我一起,只有她,不嫌弃我背负的名声,对我微笑,朝我伸出一只手。
系主任给我和谢乐乐分别下了一个停课惩罚和警告处分,她站在寝室门口看着我拖着行李箱,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扑过来扎进我怀里,“安然,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神却凌厉的给向那两个躺在床上捧着书装模做样的女生,“都给我记住了,我简安然是个疯子,没错,我不在的时候谁要是给谢乐乐气受,我知道了之后,抱歉,我他妈要是真急了我直接拿刀子捅了你们!”
那两个女孩吓得身子明显一抖,床咯吱咯吱的响了一下,色内厉刃的人往往都怕遇到更强悍的,所以我想,我不在的日子,乐乐也是安全的。
我走出学校的大门,回头摆手让乐乐回去不要再送了,我迈上轻轨没有再回头,我能想到她站在我身后朝我摆手目送我的背影远去,我也知道,这座学校,我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我无处可去,我不想回家,我害怕我妈知道会替我生气着急,她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前半个月还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我陪床的时候大夫告诉我,以后千万不能让她在生气难过了,其实我是个孝顺的女儿,鬼知道我在我妈面前多么温顺和蔼,我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的病重,她犯病之前,是我爸去世一周年的忌日。
我从轻轨上走下来,站在我和郑雪斌翻云覆雨的宾馆门口,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打了三遍,他都没有接,于是我就给他发信息,我刚打了一个开头,他竟然就把信息发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忽然心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凉了下来。
“简安然你冷静一下,不要再这么发疯了,你自己在毁你自己,谢乐乐也不是什么好女孩,至于我们之间,我也需要时间思考一下了,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这段时间先不要联系我了,就这样吧。”
我握着手机能明显感觉到我的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凝固,变得冰冷刺骨,我忍不住大冷颤,在寂静凄凉的四月天深夜,我仿佛要死过去一样。
他知道我离校了,知道我无处可去,他怕我赖上他,于是躲得远远的,在名誉工作和情人激情面前,他选择了前者,抛弃了给予他后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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