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明天就开个记者会,你能不能出席?”
“你希望——”
“我以为你知道。”
“留个位子给我,我不准备回答什么问题。”
“笺晟,城西那边有套房子,让管家带你去看看,那是你爸爸妈妈住过的,你去那里住下好不好?我保证我不会打扰你!”
“嗯。”
年展看他似乎答应了,心脏的痛减少了不少。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看爷爷……”相笺晟别扭地说着。嘴角抽搐。
“你有时间吗?我能不能找你,谈一谈?”年展欣然,忍不住想多留住他一会儿。
相笺晟点点头。他从不是个多情感的人,爱不与爱,没有界定,只是看着年过古稀的这个眼前的所谓的爷爷,他的心口莫名有些抽动。不为财产,但求亲情。
离开的时候管家转身便去逐着相笺晟。
相笺晟下楼却并没有直接坐车,只是和管家要了地址,等会儿自己去找就好,管家大概是猜到他有什么事情,直接借了车子给他,“路远,少爷,你就先用着吧,放心,我们并不会白白送给少爷。”
*
相笺晟轻轻一笑,谢过之后便去了那家咖啡店。
静悄悄地走进去,低着头看着些什么,等着有人来找他他要点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服务员都过来了,都被他打发了回去。
里面人有些少,这时候服务员也都没几个,约是现在还不是人潮的最高峰,这里很安静,轻音乐,木吉他的声音轻轻流泻……
熟悉的声音在空气里一点一点蔓延开来,这声音,相笺晟恨不得下一秒就堵进自己的嘴里,只是那声音,少了原先的撒娇,多的却是清淡和疏离。看是平易近人的笑容,却陌生起来。
终于,等来了么?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清欢一直低着头看着本子,想记录下什么。
“要个人。”相笺晟眉头不动,好似说着在平常不过的话,只是昔日的女孩子今日的笑颜不再为他盛开。
转换了时间地点,你当时刻在我身上的名字,在你记忆里,是否就像是你用你柔软的手指在沙子上刻下的名字,风吹雨来,就散了;
你不知,在我记忆里,你温柔的手指就像是刻进了磐石上,任凭我如何磨平,你的印记,始终都像是魔咒,无法驱散。
“请问先生要找谁?”许清欢抬头对上男子那双复杂情绪纠缠在一起的眼睛,顿时慌乱,就连许清欢自己都感觉那声音淡漠得不像是自己,那音节之间转换的颤抖。
“我找你,你信么?”极力地模仿当初她撒娇或是闹脾气的时候那娇嗔的口气,你信么。相笺晟心头却不笃定。
总有个人,你在他面前无法笃定,无法自信,一无是处,却死心塌地。
“先生,我不懂你所说,我还有工作。”转身欲离去。手臂却叫人扯了去。
“这么急,是去见你情人么?”那声音顿然降温,似是千年的冰窖,寒冷到极致。
许清欢猛地一抬头,眼睛里恐慌如小兔。
相笺晟心里却怜惜这女子,手臂又瘦了,握着,生怕她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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