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掏了张银票压在他手上道:“我定不能亏了你。”
丁季接了银票,盯着晚晴与铎儿的画像道:“你这妹子好生俊俏,怕不是被歹人劫走了吧?你知道京中那股劫匪五六年了也没有抓住,抓的女子何其之多。”
伏青山最怕的就是这个,闭眼抑了焦与苦道:“无论如何,千万要替我寻回来。”
丁季道:“一定尽力。”
*
应天府女监内。晚晴缩身坐在一个角落里,身边聚了一群衣着单薄面上残脂余粉的小妓子们,对面另一个角落内坐着那虎背雄腰的壮妇人,和先前就住在牢里的几个妇人们,她们几人头发乱的像鸡蓬过的草窝一样,满脸皆是抓痕,如斗败的公鸡般彼此呻吟个不停。
谁能知道这疯疯颠颠的小妇人打起架来竟是个不要命的,不过几下子便将几个虎背熊腰的妇人们打的爬都爬不起来。
醉莲偎在晚晴肩头道:“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晚晴摇头道:“我把儿子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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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自己也厌恶伏青山,无比厌恶,但是情节所致又不得不有他。所以,把一些有关于他的情节,就放到了作者有话说中。如果有人不是太厌恶他,就看看有话说吧。
伏青山自己到了西市,见当铺还未关门,一间间展了晚晴与铎儿的相去问,余人俱是摇头,惟有一个面容白胖的掌柜拿了画像看了许久,见伏青山面上神色焦急,才轻声道:“这位小娘子确实来当过东西,然则并没有当在我们铺子里。”
他远远往西市尽头看了一眼,便递还了画像不肯再言。伏青山心中有些怀疑,过了这间当铺一直往后,直走到了西市未头上,见那里仍有一间当铺,便拿了画像问那掌柜道:“掌柜可曾见过画上这位妇人,她随身带着个孩子。”
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摆了手道:“并没有见过。”
伏青山站远了看了许久,仍是疑心方才那海陆典当铺掌柜的眼神,匆匆又回了三勾巷丁季家门上,拍了门见丁季也是整衣要出门的样子,身后还带着几个脏衣烂衫的乞丐,言道:“如此甚好,快随我去个地方。”
当铺天不将午就要关门的。伏青山带了丁季等人站在那海陆典当铺后门上等着,待当铺下了门板伙计们出来,又方才那白白胖胖的掌柜一人落了单时,丁季上前亲自一扯住他衣领,在他后颈一手劈下,劈晕了拖到一处马棚内,这才拍了他脸道:“伙计,醒醒。”
海陆典当铺的掌柜脖子酸疼挣扎着醒来,见方才打问过人的男子正在头顶站着俯视自己,身边围了一群烂衣烂衫的乞丐,忙摇头道:“爷爷们,小的一概不知,求你们放过我。”
伏青山屈膝蹲了下来,展了手中的画像道:“你方才答话时眼睛瞟过远处,这表明你显然是知道她去了那里。那是我妹子,我如今万分着急要寻到她,若你不说实话,我叫这几个兄弟好好收拾你一回再扔到护城河里去,可好?”
掌柜摇头叹道:“几家当铺她都去过,人家不告诉你你不也是白忙活?我就是太心善。”
伏青山拍拍他肩膀道:“心善是好事,快说。”
掌柜道:“前两天,那小娘子来当过一回东西,是几件金钗玉饰。我看她是个没出过门的样子,杀价有些银,生意没有做成。次日她又来过,却是去了最西头的那一家,至于生意做没做成,我就不知道了。”
伏青山紧盯着他,慢言道:“你仍有隐瞒。”
掌柜道:“没有,一丝隐瞒也没有。”
伏青山道:“实情如何,早晚我都能查出来,你却只能呆在当铺里。你是不是还想我再寻你一回?”
掌柜又是叹气道:“是是是,次日早晨她又来了。我想好大一注银子的财路,见她一直往西市里头走,心有不甘也跟了过去。她到了西市最头上那间聚丰典当,抱了一盒子的东西去当,却被应天府的捕快抓走了。那日早上场面闹的大,许多人都瞧见了。”
是在聚丰典当铺被抓走的,那聚丰的掌柜居然说没见过。
“孩子了?”伏青山追问道:“也被抓了?”
掌柜摇头:“孩子叫那窦五抱进当铺里对去了,至于后来去了那里,我确实不知道。”
伏青山又问道:“聚丰的老板是谁?”
掌柜道:“名字叫窦五,看样子是个狠角色,具体不清楚。”
窦五?伏青山嘴里念了两遍,吩咐丁季放了掌柜,又带了丁季并几个乞丐到了聚丰典当铺的门前远远站着。丁季道:“既是在这里被抓的,咱们就去问个清楚。”
伏青山心中猜度着,结合了魏芸这几日的怒气来看,有很大可能是魏芸干的。
他愁眉紧锁,心道现在还不是跟魏芸闹翻的时候。
丁季见伏青山许久不言,问道:“君疏,现在要怎么办?”
伏青山指了当铺道:“着两个人给我盯着,看当铺后面有人出入时记好了所去的路径,再着一个人在周边打听一番,问问这当铺的幕后主人究竟是谁,再顺打打访打访孩子。至于你,找关系通到应天府去,查查我妹子是否被关在那里。”
他必得要回去了,魏源也许即刻就要醒来,要去应天府督审,他必须得跟着去看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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