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绍西原本以为相框里放的照片会是温怀杰的照片又或者是他们两人的合影,没想到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一只年龄已大的土黄狗。
“这是?”
黄莹看了一眼,随口道:“哦,这是网上下载的图片,毕竟相框空空的放着不太好。”
余绍西看了她一眼。
黄莹却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胆颤,只觉自己所有的的心思都在他面前坦露,她深吸口气,沉下心来。
余绍西仿似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他将相框重新反扣到桌上,收回手时,不小心触碰到了鼠标,原本处于睡眠状态的电脑亮了起来,露出它的待机画面。
待机画面是只橘猫,有人正拿着小鱼干都它,画面太小,只拍下那个人的手。橘猫则挥着小爪子去够,可惜怎么也抓不到。
余绍西的视线落在照片里这人的手腕上,只见他手上带着一支腕表,这支手表他之前正好听嗜表如痴的朋友提起过,据说这是全球限量版,只发售一百支,每一支的价格都在八位数。
余绍西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假装继续看书,实则偷偷拿出手机,给在办公室的项言发了一张图,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观察。
五分钟后,项言传回一张图片。
余绍西借着翻看书本的间隙打开图片一看,眉梢不由高高挑起。
这可真是一份大礼。
他放下手机,隐去唇边若有似无的笑。
原本待机画面亮起时黄莹提起了一颗心,见余绍西很快就转移视线,以为他把这张图也当做了网上下载的图片。正当黄莹悄悄卸下心防时,冷不丁地听见他说话:“如果温怀杰是被人谋杀,你认为谁最有可疑?”
黄莹似被吓了一跳:“这、我,我不知道。”
余绍西看着她,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只狡诈的大灰狼终于露出了他锋利的爪子:“猜猜看。”
语气甚至饱含鼓励。
黄莹欲言又止。
“说吧。”
“不是我。”她语气低迷,似是喃喃自语,“他死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是……”
余绍西耐心等待:“嗯?”
黄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温先生真的是被谋杀,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一定是谢阮音,因为温先生死后,她就能分得温先生的财产,包括他在谢氏集团的股份以及利益分成。”
“温怀杰就死在别墅里,她会冒着被警方怀疑的危险杀死温怀杰?”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黄莹似是有些局促,她低着头,只声音泄露了几分颤抖。
余绍西却是话锋一转:“你知道温怀杰还有个像你这般大的儿子吗?”
黄莹:“知道。”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杀人?”
“不可能。”她下意识地否决。
余绍西眯了眯眼,直到这时,他才放出了鱼饵:“为什么?按你说的,有继承权的,除了谢阮音,还有他的亲生儿子。”
“但、但是谢细元有谢氏集团啊。”说出这句话,她似有了几分底气,剩下的话也越说越顺,“单温怀杰的那点财产,应该还不至于让他铤而走险,背负弑父的罪名。”
“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这是马克思《资本论》里的一段话,余绍西用在这里,意指谢细元会为了温怀杰在谢氏集团的股份而选择铤而走险。
失败了,有谢老爷子护着,他也不会有牢狱之灾,但一旦成功,他就是谢氏集团下一任掌舵人,这身份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是这句话的前提,是这个人足够心狠手辣。”黄莹皱着眉头道,“温怀杰和谢阮音关系虽然不好,但据我了解,两人都非常关心谢细元,所以我不认为谢细元有杀人动机。”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成为杀人动机,比如因为一块钱、一个月饼、一件衣服。”
“可是……”
就在黄莹还想辩解的时候,余绍西出声打断她:“当然,这些暂时都只是我的猜测,事情真相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说话间,余绍西余光瞟向邹怀荣,邹怀荣敏锐的捕捉到,他立刻明白余绍西的意思,扬声道:“老大,咱们下午还要去谢细元那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余绍西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机:“嗯,确实很迟了……”
他对黄莹道:“那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多谢黄小姐配合,如果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希望黄小姐也能多多配合。”
“这是自然。”
“请问您是几号的飞机?”
黄莹原本打算后天就出国,但余绍西忽然来了这么一出,黄莹即使清楚他这是虚晃一枪,也只能咬牙硬是受了。
“大概会在一个月之后吧。”她说。
“那就好了。”
两人走回客厅,余绍西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接下来还有一段路程要赶,就不多说了。”
“……嗯。”黄莹迟疑地应着,有心想重提之前的话题,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太过突兀,只怕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因此安而不发。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黄莹关上房门,拨出了一通电话:“是我,可以去了。”
余绍西、邹怀荣和付瑞玠三人乘着电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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