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沙王?”流夕低喃,轻哼一声,不再多话,直接举剑向前刺去。
鲁忻轻易避开了流夕的剑,还边笑道:“美人,你带着契沙王的女人私奔,不可能有机会逃得掉的。无论你在天涯海角,都会有人来追杀你们,永不停歇。”
宁夏叫道:“我不是契沙王的女人!”
鲁忻笑得更欢:“是么?你说不是便不是吧,只要王认为你是,那么你就是!”
宁夏脸色刷地白了,只听得鲁忻接着说:“你似乎不知道,王已经在全国范围通缉你了,连邻国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你的悬赏令!”
听到这里,宁夏反而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
夏宁公主在邦什被通缉,她就换了个名字叫宁夏,小兵宁夏如今也被通缉,她是不是再要换个名字叫宁冬或冬宁什么的?
流夕眉目一沉,攻势加紧,挥剑就向鲁忻挑去,截断了他后面还想说的话。
鲁忻见这一剑甚为凌厉,不敢怠慢,赶紧接招。这一来一回,刺探对手的过程完成后,两人默契地同时向后退了两步。
“没想到美人还有这等能耐。”鲁忻有些兴奋了,同时也暗自疑惑。他可没听说在钟宁夏身边有这么个人物。
一般人能接住他十招就很不错了,面前这男人,要短时间内拿下,恐怕也不是易事。
与此同时,流夕也暗自心惊。
要打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恐怕得要一番恶斗,而他手中那把从黑衣人手夺过的剑在短短几次与碰击后,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不幸的是,聪明如鲁忻,一定也想到了这点,以致笑得更加邪魅起来,不给流夕缓息的机会,举刀就劈过去。流夕能躲就躲,尽量不去用自己的剑与他的刀碰撞,可这样一来,他的体力消耗就大了,而且一味躲闪,失去了大量可以主动攻击的机会,便明显落入劣势。
见流夕弯腰闪过一刀后,鲁忻忽然发力,回刀向相反的方向砍去,逼得流夕只能以剑格挡!那一击,鲁忻用上了全部力气,不只是震得流夕虎口一颤,连剑也发出了一阵轻微的破裂声!
流夕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与他的剑碰撞。
“呵呵呵呵,美人,你的爪子废了哦。”鲁忻笑得很大声,“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手中这把剑,最多还能对击两次!然后流夕就真会如他说所失去了爪子。汗水顺的他的额角滑下,滴到地上,眼神却依然是安静的,仿佛一泓泉水。鲁忻暗自叫好,这美人不但有实力有胆色,还有令人惊叹的气魄。
然而这样情况让宁夏急了,她趁鲁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流夕身上时,绕到他身后,抬剑猛地刺出去。
“不要!”流夕一直以来都安静的神色陡然惊慌了,这样的惊慌全部落入了鲁忻眼里。
扯开一抹玩味的笑意,鲁忻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向旁一侧身,在宁夏的剑刺空向前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小美人,你程度差太多了。”鲁忻笑着夺过宁夏手中的剑,一把把她虏在胸前,做势轻佻地嗅嗅她的脸。
流夕眼神收敛起来,完全不见前一刻的慌张,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他。
“美人,你知道人大的弱点是什么?”鲁忻见流夕这般,也收起了轻浮状,嘴角带着嘲讽说道,“是明明知道该如何做,感情上却会情不自禁。”
说罢,他忽然紧握住宁夏的腰,接着用力一推,把她推向断崖……
流夕的动作几乎可说是身体的反射,快得令人眼花!
他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宁夏的手,身体却被她向前带去,在要掉下断崖的一瞬间,他的右手抛下了剑,抓住了长在断崖边上的灌木。
宁夏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荡在空中,流夕的小半个身体也冲出了崖坡!仅靠崖边那株灌木几乎支撑了他们两个人的重量。
风很大,大得仿佛要把她刮走。
鲁忻忽然大声笑起来,却带着些许莫名的愤怒,“有趣!真是有趣的表演!”
流夕与宁夏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双目对视。
宁夏苦笑着摇摇头,意思是说,放手吧。
流夕也笑着摇摇头,不放。
他的微笑一如往常的温柔。
“如果可以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她说。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开,仿佛不真实。
流夕依然摇头,笑道:“我们早就认识了,很早很早已前……”
随着一阵短促的肌肉被撕列的闷响,一把剑贯穿了他的肩膀。
鲁忻站在崖上,冷冷地看着他们。这样的生死离别,竟让他莫名愤怒。
同情?怜悯?不!他不会,他同情他们,那当初他妻子死的时候,又有谁来同情他?
所以他改变主意了。
他曾给过流夕机会的,现在不会再给了。他可以跟阿木图交代钟宁夏不慎失足跌下断崖,反正死人也不会说话。
血从剑与肉体的缝隙中淌出来,但是抓住她的那只手,却更紧了。
“笨蛋!”宁夏忍不住眼睛湿润起来。
流夕却轻皱了下眉,笑得很明媚了。
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了握住她的手上,再顺着她的手滑到她的手臂,渡过肩膀,淌到她心脏的位置。
温暖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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