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还有伤,我可以自己走的……”
“没事。”
韩破立宽厚的手掌抚上夏枳的脑袋,轻轻地摸了一下,让她不要介意。
天边露出鱼肚白,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只公鸡,在看到太阳上升地那一刻,突然啼了一嗓子,提醒屋内的人,天已经亮了。
方寅涵背着阳光,走进屋。金色的阳光就像是绣在他的白色衣袍上的装饰,优雅而高贵。
夏枳微微眯了眯眼睛,想着昨晚村长一直在提他的方寅涵的名字,所以她现在对这个师傅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了。
朝着韩破立轻轻点了点头,方寅涵直接坐了下来。想着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方寅涵沉吟了一会儿,便直接将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从东凌国建立起算,至今为止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但是在百年前,就在宫廷里流传的着七个字:百年东凌,戊午定。”方寅涵的目光越过夏枳,直接望向窗外,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当时的人都不知道这七个字是什么意思,直到七年前,东凌边境突起耀眼红霞,司天监的人才想起百年前的传说。最后,还是由国师解出,影响整个东凌的国运石,会在戊午年出现。而你手上的蛇蛋,正好应了那个传言。”
“可是这是颗蛋,不是石头。”夏枳紧紧皱住眉头,想不明白方寅涵怎么就断定这个东西一定是国运石了。
“蛋与石头的形状相似,说它就是国运石也不为过。更何况,这颗蛇蛋是伴着即墨家族的血,由东凌的圣物所生的。”方寅涵看着夏枳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解释说:“这个天下,若是没有即墨家,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个安稳的局面。也正是因为有了即墨家,他们隐退之后,安稳的天下迟早会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从没有人能打破。”
说着说着,方寅涵的脸上竟露出浓浓的嘲讽之色。
韩破立听了方寅涵的话之后,心中的沉重感立刻占满了他的心。若夏枳手上的那颗蛇蛋真如方寅涵所言,有这么重要,那他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他从军十年,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国家。
夏枳倒没有韩破立想得那么多,但是她还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看方寅涵的模样,还有之前村长的话,他们是笃定自己就是即墨家的人了。
“你知道村长是什么人吗?”
方寅涵沉吟了一会儿,只在脑海中找到了极其少的关于村长的片段。
“无非就是他们争夺皇位安插在这里的棋子。太子、二皇子都有可能。一个跳梁小丑不值得你去计较。”
“他说,我身上也掌握了东凌的命运。”韩破立打断了方寅涵的话,他现在只想弄清楚村长之前说的话。
方寅涵的手一顿,原本不屑之意顿收。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韩破立,脸上的严肃之色骇得韩破立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你碰了那个东西?”
韩破立点点头,不明白方寅涵为什么会有如此紧张的神色。
看着两人僵硬的坐姿,连带着夏枳也变得严肃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被韩破立与夏枳疑惑地眼神盯着,方寅涵不自然地用手捂嘴,咳嗽了一声,“也没有什么。只是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人的相处距离不能少于一里,不然,两人都会有性命之忧,连带着整个东凌……”
原来是这个原因,韩破立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既然不能超过一里,那就把夏枳带回军营,两人就吃睡一同就行了。更何况,他在去福山村救夏枳之前,方寅涵还跟他透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相比起韩破立的坦然,夏枳则是有些难接受。僵直了背脊,夏枳知道韩破立肯定还认为她是一个男的。“师傅。”
方寅涵也想起以前答应过夏枳的事情,正了正脸色,缓缓说道:“我会再找找看有些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在此期间,我们师徒二人就跟着韩将军一同去军营好了。正好,前不久常将军也给我写了封信,邀请我去军营里当一段时间的军医。”
***
一个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屋。
满身的草屑,流血的眼睛,屋内的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碾制草药的动作。
“让你直接把她赶出去,偏不听,非要弄个满身伤还无功而返,我看你也别再自称是主子手下的第一谋士了。”嘲讽的话从屋内的人的嘴里吐出,看着全身是伤的男子,眼中也没有一丝怜悯之色。
村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将郁结于心中的那口血给吞下,无果。虚弱地倒在地上,向还端坐在上方的人开口道,“即墨家的人,果然不一样。哈,今日是我输于自己的大意,绝不是输给她!若有下次……”
“还有什么下次,眼睛都瞎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你的院子里养伤吧。”那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村长的话。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村长伤得有多重。“有什么话,你自己跟主子说,我不转告。”
说完,便执起已经制好的草药走到村长的面前,直接敷在他的眼睛上。
“大意,多此一举,从来都是你的致命弱点。我等着你会有赢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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