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喜欢中午去吃自助餐。
原因很简单，中午的自助餐厅客人比较少，少到就算是限量供应的菜品也不需要排队。哪里像是晚餐，尤其是周末和节假日的晚餐，哪怕不是限量供应的菜品都有可能空，取餐简直和赶集一样。
这是自助餐厅偏僻的角落。
苏季正在享用牛排，轻轻松松干掉两盘。
“我这里还有。你吃吧。”夏侯玥把放在她面前的盘子推到苏季面前。
苏季看着夏侯玥分割好的牛排，每一块都切成整整齐齐的正方形，好像有强迫症一样，不像他一块牛排就横竖两刀简单的切一次完事。反正他也没有客气，欣然接过。
毕竟他们吃得是自助餐，不用担心夏侯玥吃不饱。
苏季又想到了一个把他身上的秘密告诉夏侯玥的好处了。
那就是和她吃饭时再也不用遮遮掩掩。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苏季又干掉一盘牛排，发现夏侯玥托着腮帮子看着他。
“四盘牛排，一碟寿司，一碗扣肉，一盘生蚝和扇贝，三个大骨头，三块东坡肉……但是我看你还没有吃饱的样子。”夏侯玥掰着手指头说，她食量不大，随便吃吃就不吃了，剩下的时间就看着苏季吃。
“这才到哪跟哪儿。”苏季不屑一顾，“刚刚打底而已。”
“像伱那么能吃人进自助餐厅，真的不会被人赶出去吗。”夏侯玥好奇问。
“焦点效应是人们高估周围人对自己外表和行为关注度的一种表现。这种心理状态让我们过度关注自我，过分在意聚会或者工作集会时周围人们对我们的关注程度。社交恐惧症很大程度上就是因此诞生。”苏季说，“谁闲得没事关注你吃了多少东西啊。”
“只要你不浪费，没有人管你。”他补充道。
他没有说，他那么吃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不过也仅此而已。
夏侯玥皱皱鼻子。
苏季继续大快朵颐。
夏侯玥看着他把一碟碟食物全部干掉，一个个空碟子垒起来，她站起来，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拿点东西过来，你想吃什么？”
“你看着拿就好了，我不挑食。”苏季说，在这个自助餐厅里就没有他不吃的食物。
“那我随便拿了啊。”夏侯玥提醒说。
“随便拿不是叫你故意坑我啊。”苏季跟着提醒道。
夏侯玥离开座位，很快拿来一碟又一碟食物，基本是他喜欢吃的，除开熟食之外还有火锅食材，海鲜、肥牛卷、肥羊卷、腐竹什么的。
“我不想吃虾。”苏季说。
“因为讨厌剥壳是吧。”夏侯玥说，“我帮你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我不帮了……好心帮忙还要被人怀疑有歹心。”
“我的，我的错。”苏季连忙认错。
夏侯玥冷哼。
苏季看到夏侯玥拿来的火锅食材里有一碗豆芽，随口道：“我今天买了一些绿豆准备发豆芽，不知道发得起来吗？”
“你没事情做发豆芽做什么，直接买不就好了。”夏侯玥陷入回忆中，“我又想起以前买豆芽的事情了。买了一大包拿去称，谁知道那个称东西的阿姨很不乐意，然后我也很生气，合着我买东西还要受气吗。”
“等到拿到豆芽一看。”她继续说，“那么大一大袋子，就三毛钱的豆芽。我算是理解了那个阿姨为什么不乐意了。”
“我也可以理解。”苏季配合说。
“所以说啊，那么便宜的东西，费那个心思做什么。”夏侯玥帮助苏季下火锅食材。
“我肯定不是为了吃豆芽去发豆芽。还没有那么无聊。”苏季暂时放下筷子，“我不是说了我有自然灵气吗，而自然灵气对动植物有益……我就是想试试，吸食我自然灵气发出来的豆芽，会不会变成里面的灵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我种樱桃萝卜就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他笑了起来，“我专门上网查了查，网上都说那是长得最快的蔬菜了。谁知道前脚种下，后脚你告诉我有豆芽，豆芽只要六七天就发出来了……还不用专门买种子，买花盆，买土。”
苏季现在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说道：“等种好了，你尝尝，告诉我味道怎么样了，然后有没有别的什么效果。”
“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我当然也吃啊。”苏季说，“就是我的身体素质太好了，我怕吃了也感觉不出来有没有什么补元气、健脾益肺的效果。”
“哦。”夏侯玥无话可说。
“对了。”苏季说，“我的自然灵气已经在植物上做过实验了，可以让植物枯木发荣，也在动物……就是永远勇敢三世上面上做过实验，感觉它现在变得更加聪明了，毛光皮亮，还不知道在人身上有什么效果。”
“本来想要偷偷在你身上做实验，昨天刚开始……然后今天就被你逮住。”他看着夏侯玥，“你会帮忙吧，帮我做各种实验……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麻烦你，架不住我不是正常人。更何况自然灵气是我释放出去的，我不能再作用在我身上，没效果。”
“我可以帮你做各种实验。”夏侯玥顿了顿，“但是你不是要我帮你做实验，而是想要我当实验品……”
苏季尴尬地笑：“我就知道不行。”
“也不是不行的。”夏侯玥说，“零食水果不断，勉为其难吧。”
“那当然。”
“我发现我还没有问你什么实验了。”
“什么实验啊。”苏季想了想说，“看看你一直沐浴在我的自然灵气中，会不会变得更加聪明更漂亮什么的。在你的手指上用针刺一下，然后给予你自然灵气，验证自然灵气有没有加快伤口恢复的效果。然后熬夜、疲劳……”
他说着讪讪笑起来，说道：“有些可能太为难了，你看着拒绝。”
“零食水果恐怕不行。”夏侯玥说，“珍馐美味、美酒佳肴勉勉强强。”
“好耶。”
夏侯玥看着苏季兴奋的样子，她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卑微了。
就为了不掉队，为了同行，宁愿做实验品。
想到这里，她踢了苏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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