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的……祁卿哪里知道怎么做的。
玉女墓那场意外, 他本来就是处于不清醒的情况犯下的，至于更具体的细节，他已经记不清楚。
姜时还窝在他怀里，爪子很自然地去搂祁卿的腰, 他比祁卿矮差不多一个头，现在整只尸都春风得意。
“学长，你快说啊，我们怎么做的。”姜时表情期待又羞涩, 内心却十分放—荡，他虽然刚才睡着了，但也想听祁卿口述，回忆一下之前的甜蜜时光。
祁卿为难极了：“姜时, 我……说不出来。”
姜时不依不饶, 开始撒娇：“说嘛, 说一点点就好。”
这只僵尸怎么能这样？祁卿特别难为情，就算他们真做了, 也用不着具体说出来。
祁卿不想说, 姜时便浅浅地伸爪, 小尖爪抵在祁卿胸前，扬起脸, 满是执拗：“说——不说——不说我们就再做一次，让我体验一下。”
他说到这儿心花怒放, 大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说还是做, 这是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祁卿红了耳朵：“我就先脱了你衣服……”
姜时竖着耳朵, 比上课听讲还仔细，他假装严肃地绷着脸：“你脱我衣服时，我是什么反应？”
祁卿很尴尬：“你睡着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真的吗？姜时才不信呢，他觉得自己乖巧无比，一定配合了祁卿，他不在简单的脱衣服上纠缠：“那之后呢，脱完衣服后，我是什么表现？”
祁卿也编不出来什么反应：“你没有反……”
姜时满脸不高兴，打断他：“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又没反应！”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凶，语气一秒变软，又柔柔弱弱地往祁卿靠过去：“就，就是，我有没有哭啊？”
姜时微红了脸：“感觉哭好丢人……”
祁卿顺着他的话安慰他：“你没有哭，很坚强。”
神他妈坚强，万灵行阴指对施术人要求高，受术人只负责躺着就好。
祁卿本以为姜时听了他没哭会高兴，哪知这只僵尸满眼都是掩不住的失望。
“怎么会没哭？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都哭了！”姜时只是嘴上说不想在那个时候哭，实际他很想被祁卿哗到哭泣，，要是不哭的话，难道是祁卿不够努力？！还是说自己有问题？
姜时快哭了，杏眼微红，抓祁卿的衣服都有些紧：“学长，呜……”他抽噎了一下，忍住不哭：“学长我为什么不哭啊？我是不是表现不好？”
……祁卿觉得真是僵尸心如海底针，姜时的心思，他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到。
而且第一次，也就是玉女墓的时候，姜时居然在哭吗？当时姜时又黑又长毛又长獠牙，发出震天的吼声，祁卿以为，姜时当时是在表达想杀了他。
他觉得姜时想杀了他才是正常的反应！
姜时眼泪像露珠一样，含在水汪汪的杏眼中。
他还不解：“我肯定会哭的啊，我居然没哭，怎么会这样，好难受。”
祁卿被他哭得不忍心加头大，心里叹气，改口道：“其实你哭了，我骗你的，我以为你不想哭。”
姜时抽泣着看祁卿一眼，今天祁卿改口几次，小僵尸被骗得多了，就不相信祁卿这个大猪蹄子了。
他狐疑地望向祁卿：“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祁卿真是在骗他，面上一顿。
姜时心里一咯噔，眼泪就要收不住了，带着哭腔：“祁卿！你又骗我！你怎么这么讨厌！”
他眼泪落了一大滴，看样子还要继续掉。
祁卿被吓到，飞快道：“我没骗你，你真哭了。”
姜时吼他：“你就是骗我！你说，我哭的时候说什么了？我要是哭了，肯定也说了什么，你说，你说啊，呜呜呜呜。”
祁卿怎么知道姜时说了什么，姜时这色胆包天的脑回路，他只能揣测。
他是真怕了姜时哭，姜时不是自诩世界上最优秀的僵尸吗？怎么动不动就哭？
祁卿只想让姜时别哭了，发挥想象力，憋出几个字：“你，你说让我轻点。”
可怜正经如天师祁卿，第一次留下心理阴影后，再没试过风月，现在居然沦落到口述哗的地步。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说错了，按照姜时惊人的脑回路，姜时应该会让他重点。
祁卿耳朵红了红，不知道是为自己肮脏的脑补，还是为姜时惊人的节操。
但是他也实在说不出补救的话，刚才说那句，他已经浑身不自在。
幸好姜时给了他台阶下，姜时仍是抽哒哒的，但没再流泪：“那你有没有轻点？”
又来了一道选择题，祁卿高冷脸，只求姜时别再哭了：“没有，我没轻。”
言下之意就是重了，姜时肯定喜欢这个答案。
祁卿觉得万无一失，马上姜时就又不会哭了。
结果姜时一秒委屈：“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哭了你都不知道轻点心疼我。”
祁卿：………………
尸心似海，他这辈子是理解不了了。
姜时把祁卿揪得更紧：“怪不得我起来就身上痛，都怪你欺负我。”他只是想让祁卿多哄自己，红着眼睛：“我现在腰酸，好难受。”
姜时第一次也被油灯蛊惑了，虽然觉得很爽，事后也还是有点疼，腰有点酸，有点不舒服。他把这次没不舒服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进化了，身体素质大大加强。
但是祁卿该哄的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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