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渴慕什么?
嫉妒。
——嫉妒何人?
羡慕。
——为何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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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些时候,皇兄邀他一同用膳。饭后对弈打发时间。
齐环宇执白子,他的皇兄执黑子。
只下了一会儿,齐环宇就没了兴致,开始胡乱落子儿。
皇兄知道他的脾性,便寻些话头与他闲谈,问起他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遇到趣事。
齐环宇当然要先自夸一下,说自己如何如何对秋社之事上心,接着抱怨自己不懂怎么替皇兄往内库搬东西,那些大太监各个儿只顾看他热闹——齐环宇越说越激动,结果手里连下了好几颗坏子儿,眼见棋盘上局面不可逆转,气得推开棋盒。
皇兄无奈地笑笑,拿过他的棋盒,自己摆起棋谱来。
看到皇兄被他逗得心情不错,齐环宇想了想,把揽月楼的事告诉他。
当然,他没有提自己是为了庆贺裕平王平安而摆宴,也没有提及墨烟的名字,只说是和一个宫外结识的朋友一同游玩。
皇兄听了他说的事情之后,凝神思忖起来。
“要说如今的这位指挥使么……确实,常霖之前便与朕提起过,觉得他平庸有余,才干不足。不过朕觉着常霖应当是就喜欢那样乖巧懂事的,故而没有想过调职之事。但听你今日这么一说,他既然管教不好儿子,想来也管不好手下——”
天子将手搭在下颌上,指尖执围棋黑子,轻敲着侧脸。
片刻后,他给棋子儿找好了落脚地,也想好了决定,轻描淡写道:“既然如此,不如让常霖再去挑一个人顶替他的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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