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漂亮！
秦舟就不该一头撞在竞赛上，天那么高。何必呢？
但此时丁国强却有些恍惚。
其实，丁国强在意识到秦舟是应届高考生后，对秦舟参与竞赛这方面的事情就不太支持了。
其实说实话，当秦舟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非常惊讶的。
数学竞赛的学习，不能一簇而就的。
秦舟几天前的水平，绝对不是准备好考试的水平。
虽然从秦舟的反应来看，秦舟数学天赋的确有。
但他依旧不支持。
尽管对于如今竞赛参与者而言，数学也会迫切需要更多新生机，新力量。
由于数学能产生的直接经济效应并不明显。整个数学届虽然依旧在发展，但不少尖端领域已经出现颓软态势。
这和数学这门科目有不小关系。
举个例子。2003年，庞加莱猜想被证明，这可能是几个世纪以来数学领域最重大的事件。可它不能帮我们造更快的飞机，更大的房子，更好玩的游戏……但就目前看来，它的确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目前数学研究的人虽多，但如果用历史的眼光看，其实是在不断萎缩的。
学数学的多，成果越来越多，经济效应却少.
所以这很矛盾。
也因此，对于他这来说，遇到对数学有兴趣，对数学有天赋的好苗子，他丝毫不吝啬鼓励与指教。
数学界需要继承者们。
秦舟也愿意成为继承者，而且当日的他，看到了秦舟对数学的喜爱。
那种对知识的追求，是无比执着的。
但面对秦舟，这条路暂时是没有希望的。
一个月，甚至不到一个月，他想不到有那种可能能让秦舟在这方面有所建树。
他不想让秦舟徒劳浪费时间。
此时的丁国强，是以一个教育工作者的心态，看着秦舟，就像是看着一个刚刚从土壤中破土而出的嫩芽。
丁国强想着，是用尽量温和的方式，去让秦舟放弃这条路，即教育了秦舟不能太执着于远方够不着的灯塔，但又不至于让秦舟沮丧而失去对灯塔的追求…
“老师，我这次卷子全对，我想要试试。”
秦舟礼貌道“我感觉，我并不是毫无希望。”
丁国强并不意外秦舟那张卷子考的还行。
之前他见识过，知道秦舟的痛处，并不是水平不够，而是知识点不牢固，有点数学学科偏科，这次自己出的卷子，有点集中在几何与代数上了。
数论，立体几何等方面，涉及的知识很少。
想了想，丁国强决定要让秦舟认清一下自己。
先敲打，再鼓励。
这办法总是有效的。
丁国强捏了捏鼻梁，道：“那……你先做一下这张题吧。”
“挪，就是那位同学现在做的题，应该和最终考试的难度差不多。”
丁国强厚重的老花镜下，眼睛盯着秦舟，想了想声音略微柔和了一些，解释道。
“嗯……那位同学水平比较高，大概有省队潜力，她能做那么多你自己也不用太在意，你做做看，适应适应难度，再决定参不参加。”
他有点怕秦舟做哭。
毕竟，这次的卷子真的有点难。
是他专门为谢静出的拔高题，具体难度和二试类似，都是需要消耗非常多体力的难题。
而谢静，他的想法是国家队。
注意，都不是省队，而是国家队。
又做题？
秦舟一愣。
不过，很快，秦舟就充满了干劲。
看了一眼，谢静此时已经写到了第四题。
嗯…前面空了两道题。
洁白小脸憋得通红，显然是陷入了苦战。
秦舟迅速起笔，开始做题。
卷面上，第一个题就是七个半径不同的圆以及十二个大小不一的三角形构成。
圆圆相交，圆与三角相交，三角内接，三角嵌套，穿过圆与三角的各种斜线，还有横插进去的。
这画面美的令人窒息。
然而，条件少的可怕。
只知道一个三角的周长，最小圆的半径，求唯一一个不规则三角形的正弦。
秦舟迟迟没有动笔。
十分钟过去了，秦舟依旧一点点没写。
整个卷子，都是完全的空白。
这题，好难。
是完全的欧几何定理题，高斯的新几何定理完全无用武之地。
j波尔约非欧几何论述倒是可以用，但是需要借助罗巴切夫斯基的非欧几何三角做引申，但是这个引申又缺少一个关键的条件。
条件给的太少了。
要求的又是一个不规则三角的正弦。
这个题目的圆，给的又很怪异。
不会，这题是真的不会。
秦舟越想越累，迟迟无法下笔。
一道题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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